衣袍一撩又一屁股坐下去,习惯性理好衣摆,小剑神坏心思一转,起身将栀子花簪在了东方不败的耳边。
一直被‘欺负’的美人无可奈何,便配合着他嬉闹,“我与此花孰美?”
“那肯定…人比花娇啊!”李相夷知道这人纵着自己,但事后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狗腿地给美人斟满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东方不败,你是哪里人?”
话题转得太快,东方不败差点呛了酒,说起往事,他难得落寞,难掩周身悲伤,“我是孤儿,家在衡山烟雨池的一个小村子,十一岁那年遇了流匪,父母皆亡,被一个前辈带去了他的教派。”
李相夷四岁便成了孤儿,他对此等遭遇十分理解,“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四岁父母双亲皆亡,是师兄护着我,后来被师父师娘收养,教我武功,才有了后来的李相夷。”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比我幸运还是比我更惨。”
东方不败将酒一饮而尽,时隔多年,爹娘的死状还是会出现在他的梦中,如今他异世而活,连给他们上香祭拜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如今坐在这儿平安对饮,已经是足够幸运了。”李相夷看得开,儿时的记忆不多,他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父母的样子也记不大清楚了。
“说得有理。”
院内蝉鸣声不绝,四顾门本就在衡山附近,夜晚便没有那般炎热,东方不败褪了外衣,只剩了里面的莲花纹绛红纱袍,衣服质地柔软,凉风将轻纱扬起,颇有一种慵懒明艳之美。
两人断断续续喝了好几坛子酒,月亮也已经偏移,明显已经很晚了。
东方不败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李相夷已经醉得迷迷糊糊想要睡了,他便开始赶人,“李相夷,回你院子去。”
烂醉鬼猛地坐直身子,微微睁开眼睛盯着东方不败看,嘴角忽得勾起一抹笑,声音也软软的:“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
东方不败脑子仍在迷糊,这话明明每个字都听懂了,合在一起好像又听不明白,“你说什么?跟我睡?不行。”
他站起身离开庭院,李相夷飞快跟上一下子跃上他后背,“为什么不行?前两天的下午还一起睡,你不是我师父吗?我师父刚教我的时候就搂着我睡。”
东方不败脑子昏昏的,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背着人就走到了里间。
他也不顾后背的皮猴,直接褪了衣服鞋袜往床上倒。
李相夷本来顺着衣服掉下来摔到了地上,但他又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后寻到床上的东方不败又贴了上去。
身下的人感觉到他蛮重的,但实在睁不开眼睛,也就随他趴在自己身上睡。
李相夷隐约嗅到了栀子花的香气,顺着味道挪了过去,等他感受到了最浓郁的味道才满意停下。
他们二人睡的时候已经丑时,并不太宽大的床铺容纳了四仰八叉的两个醉鬼,等李相夷率先醒来时慌忙逃离了案发现场。
东方不败的后背被他当成了酱香肘子,如今被啃得青一块红一块,希望他起身之后看不见。
东方不败醒来确实没发现,但他莫名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痛。
可能是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