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去哪了吗？你去帮我找他回来，就说…学校宣传部和学生处有事。”

“好的许教授！”

赵小康出门往北院小运动场去，建工系太小，军训都轮不到去大操场。

钱老师和戴老师他们蹲在树荫底下摸鱼抽烟。

97两个班班主任姐姐离得老远躲烟味儿。

“赵小康！”王老师喊他。

“王老师，我找钱老师，等下和你说。”

“你没假条，不参加军训，要被记录在案的！”

还好，这会儿南甬工学院没开始学分制，要不然今年病假了明年还得和下一届一起参加军训攒学分！

“钱老师，许教授找你！说是校党委宣传部和学生处有事，在系办。”

“哦，小康啊，许教授来了？啥事啊？”

“没说，一群人，好像还有两个穿警服的…”

钱老师先还慢悠悠，听完就加快了脚步，赵小康都没瞧见他脸色变没变…

“小康啊，许教授来了你有没有提请假的事？”戴老师问。

“许教授带着人有事，我哪敢这会儿打岔？让跑腿儿我不就赶紧过来了？”

“那等十分钟，我和你一起过去。”到底是帮忙干活了，戴老师挺想着赵小康。

于是赵小康跟着蹲下。

大庭广众的，赵小康也不好意思抽烟。

王老师见烟鬼钱老师走了，凑过来：“赵小康，昨晚后来你瞎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每个人都得表演节目，不表演还得鞠躬？”

戴老师听见说表演什么的，也转头过来看。

“啊？哈哈哈，”赵小康尬笑，“王老师，我这不是没办法嘛！”心里骂，谁这么嘴快？

戴老师问明白事情，也笑：“赵小康你可够鬼的啊！画个大饼，还得系里给你想办法解决。”

“不用啊！弄个录音机，放个舞曲，谁想跳谁跳啊！这可不就是舞会？”赵小康继续糊弄。

运动场上，军训队列不够整齐，一帮穿灰色工作服的，嘿！还真像gmd败兵！

赵小康是真不想参加这种军训，连根棍儿都不发！

钱老师又跑回来。

“赵小康，你的事，发啦！”

“啊？”赵小康摸不着头脑。

“戴老师，王老师，咱们一起去系办，赵小康这小子…”钱老师喘大气，话都说不完整。

王老师有点慌了，才开学第一天，自己班上学生，事发啦？什么事发啦？发生什么事了？

赵小康溜溜地跟着几个老师回系办，到底啥事啊？刚刚许教授带着几个人，是找自己的？

有警察…月饼的事发了？

也不可能啊！

合理合法，又没以次充好，没有坑蒙拐骗…难道是…‘空转’？

不对！那不该警察来找啊！传销还没非法呢，我这算啥？

军训队列里，李鸣他们都在张望树荫底下发生了什么事情，被教官抓包，拎出来单练。

基础楼底楼，建工系系办没人，隔壁会议室倒是开了门。

一群人在里面喝茶聊天。

“老刘你们怎么在这儿？有事？”

“怎么？我们又不是跨区办案，有什么不能来的？倒是你，狗鼻子灵啊！我们一来，你也跟着来了？放心，真的不是办案！”

“啧！我们来，也不是看到你们才来，本来就是打算今天来的！”

“诶，说说，啥事？”

“你怎么不说说你来啥事？”

学校一帮人，看着前后脚过来的两拨警察拌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又看看许教授，心说你们今年招了个什么厉害角色啊？两拨警察赶过来都找他，他是编外干警？

许教授也是懵的。

一大早上的，学校通知他过去，俩闸口区分局的警察找他们系一个新生。

他又不认识这个新生，只好带人到系里问，还没坐稳，又来一拨长川区分局的，连学院路PCS的都跟着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建工系今年招了个通缉犯呢！

喊来系办钱老师，才发现要找的，就是他派去找钱老师的那个黑小子！

这事儿乱的！

宣传部的同事说是好事，可钱老师却气急败坏地又去找那个黑小子，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