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看向那人翻起的手心,指节粗大掌心布满了老茧,虎口那里有长时间拿刀剑的印记。
“知道姑奶奶我……我们是军姥姥你还不……不快放开?不然……不然等我们这次立了功回……回来有……你好看!”
这人也就是一开始骂孟月看门狗的那女人,姓祁单名一个娜字。
“呵……”
孟月轻笑一声,将怀里的女人往前一推,推给祁娜,她用的力气很大,两人咕噜噜滚作一起。
“她们立不立功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不成,让我想想……”
孟月双手背后气定神闲,抬头作高深状,绕着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两人转了一圈,丝毫不理会她们同行的那群人。
忽然咧嘴笑的灿烂,一把将地上翻身的祁娜拉起来,看着祁娜一脸你要遭殃的表情,笑得灿烂。
“军中休沐不可贪杯,这是其一,军中战事参与者不得妄议不得传播,这是其二。”
她拍拍祁娜的肩膀,在她耳边一字一顿,“违者一律当做叛军,格—杀—勿—论!”
孟月声音不大,却又刚好让在场的所有人听清,清冽的声音仿佛给她们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泼醒了她们的美梦,也泼醒了她们。
在听到格杀勿论几个字,这群人几乎是一瞬间就酒醒了,盯着孟月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祁娜盯着孟月的眼神幽暗,片刻后咧嘴笑了,笑得不怀好意。
是了,这附近又没什么人,就算失手杀了她又会有谁知道?
到时候一埋或者丢到山上,谁会知道是她们动的手。
“杀了她!杀了她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失职!”
祁娜不大不小的声音传到几人耳中,有片刻的犹豫,不知是喝酒太多脑子转不过来还是在权衡利弊。
孟月好笑的看着这帮醉鬼,就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杀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平时她们尚且没有能力一战,更何况喝成这个样子。
“呵,再加一项,军中对同袍下杀手起杀心者,其罪当诛!这是其三。”
她薄唇轻启,说出来的话让几人彻底失去理智,疯狂的冲孟月扑上去。
“就你们这毫无章法的耍闹还想上战场?等着被南蛮人撕成碎片吗?”
孟月闪身躲过几人攻击,抬脚给了其中一人胸口一脚,直接将人踹飞出去,嘴上依旧不饶人,听得几人怒火中烧却又做不了什么。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过的大比,就应该把你们丢去烧锅!”
孟月摇摇头,伸手抓住扑向她的一个人,拽着胳膊将其踹倒,拉着她把另外几人横扫在地,抬眸看着祁娜,拍了拍手上的脏东西,步步逼近。
“哼,你倒是聪明,自己不动手让别人当刀,可真真是阴险。”
刚才孟月和几人战……啊不对,孟月完虐几人的时候,祁娜留在一旁偷偷摸摸的藏着。
祁娜害怕的后退,两只胳膊僵直的伸着,“你……你你……你别过来啊!对……对……同袍下手可是会……会……”
“格杀勿论?”
孟月给她补完那两个字。
“对!可是会格杀勿论的!你不能动我!”祁娜赶忙道。
“哦?”
孟月挑眉欺身而上,一只胳膊揽住祁娜的肩膀,将人拉近自己。
“你以为关键时刻休沐,上头真的会无动于衷吗?”
“你什么意思?”祁娜惊恐的问。
“我的意思就是……”孟月继续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你以为这种时候上头凭什么敢放人休沐?她们可是都看着呢。”
她的声音冷如清泉,可听在那祁娜耳中,则像是厉鬼夺命一般。
说罢孟月将人松开,大摇大摆的坐回明月居门槛上,这次坐的靠边了一点。
只留祁娜自己在原地,没有了孟月的束缚,她呆愣愣的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