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儿一开始还有些放不开,毕竟在洞房花烛夜疯狂干饭这样的事真的对吗?
但看姬彻的神情毫不在意,还十分娴熟地往他碗里夹菜,就像他们相遇后一路去大月时候。
江鹿儿从小是饿大的,又因为体质特殊吃得多,一度因为这个很自卑,生怕姬彻也会因为他吃得多不要他。
但是姬彻一次都没有,而是每次都把他喂得饱饱的,还生怕他挨饿。
自从姬彻带江鹿儿在身边,口袋里总会装些糖果干果,随时方便投喂。
如果妻主有八块小饼干,一定会八块都给他。
还有什么比这更接近幸福的定义呢?
碗碟空了,江鹿儿也吃饱了,放下了筷子。
“妻主,我吃饱啦!”
肚子饱饱的简直幸福感翻倍。
白芷进来收拾了桌面,白术带江鹿儿去净口洗漱。
回来后喜桌前妻郎二人对坐,姬彻提起白玉神仙壶倒了两杯合卺酒。
清亮的酒液汪在半个小葫芦中,似一汪碧,散发阵阵芬芳。
二人端起腰间系着红绳的半只小葫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江鹿儿也不擅饮酒,而且一秒上脸,只是浅浅这一杯,他白瓷一般的小脸上已经浮起一片红云,比胭脂还要粉嫩可爱些。
不知道是酒精的效果太好还是今晚的月色太过温柔,江鹿儿整个人如在云端,感觉轻飘飘的,一切都那么美好。
尽管他已经有些微醺,但还是没有忘记司教爹爹教导的礼仪。
他大胆去牵姬彻的手,牵她往榻上去。
姬彻乐得被他牵着,她也想看看这只小鹿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两人坐在床沿,江鹿儿往姬彻那边挪了挪,让两人的距离更近,伸手温柔地服侍自己的妻主更衣。
江鹿儿自己是医者,其实就算没有司教爹爹的房帏教导,他也知道阴阳交合之道,甚至比绝大多数司教爹爹都要精通。
早些时候他跟着江衔月学医时,并没有女男大妨的概念,学习房中术也没什么羞耻奇怪的。
这事在他看来不过就是正常的妻郎间的养生之术,若是操作得当,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但理论是一回事,实操却又是另一回事。
书上不是这么写的啊?
“啊······妻主······这不太对吧?书上说凡将合阴阳之方,握手,出腕阳······”
小鹿儿一边喘还不忘一边发表他的专业意见。
姬彻被他气笑了,“你信我还是信书?”
“当然······当然是信妻主······”
红烛摇曳,一室旖旎。
江鹿儿很明白自己交付了什么,从今往后,他就再也没有宝血了。
但是他甘之如饴,比起永远当一味活药引求得长生,他更想当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用有限的生命陪伴妻主身边。
她生,他同甘共苦;她死,他共往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