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是一个恶贯满盈的恶霸少爷,还是属于正当防卫,没有理由再给楚立判刑。
王奕柏满心欢喜地大声道:“宰相大人,你纵子作恶,还妄想做假口供,枉顾律法,草菅人命,本王一定如实向父皇参你,你还是想想自己的下场吧”。
上官权惶恐不安地逃窜而去。
百姓们一片叫好,无不称赞王奕柏,感谢他除去了京城的一大祸害。
陆嫣儿喜极而泣,她紧紧地抱住楚立,当堂大哭起来。
这时,陈平醒木一拍,威严地吼道:“肃静,本案尚未完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衙役将陆嫣儿与楚立分开,王奕柏一脸吃惊地看着陈平,怒问道:“大人这是何意?”。
陈平咳嗽两声,眼神中虽有些混乱,但还是故作淡定地说道:“殿下,本官,这是要结案”。
“噢,结案是吧,那你吓本王干嘛?真是的”。王奕柏调笑道。
陈平清了清嗓子,随后大声说道:“犯人楚立”,他想了一下,也不知道给楚立安个什么罪名,于是脑子一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嗯......收监入狱,刑期再宣”。
王奕柏一脸茫然地瞪着陈平,怒道:“我呸,你这狗官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陈平不敢直视王奕柏怒不可遏的脸,手颤巍巍地又拍了一下醒木,道:“退堂”。
然后他便走向王奕柏。
“退什么堂,案子都清清楚楚,你想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藐视律法吗?”。
陆嫣儿顿时脸如霜色,双眼含泪,望着楚立。
她走到王奕柏的身边,听见陈平说道:“殿下,这,下官哪有那个胆子啊,这都是上面的意思,下官只是奉旨行事,您就别为难下官了”。
“奉旨办事?”。
王奕柏心中疑虑陡生。
他再看了看楚立,似乎他并没有对这个结果感到惊讶。
见楚立还面带微笑,陆嫣儿哭笑不得,但她又没有那么担心了,既然刚刚楚立没让自己失望,那么这次,他也不会有事。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她脸上的愁色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既然是旨意,那就是皇上的意思,王奕柏一头雾水,唯有进京面圣。
楚立的事,皇上早已有了决断,如果不是他属意,相信即使有哲王相保,他也不可能无罪脱身。
从陈平突然转变的态度,上官权其实就已经看明白了这层关系,连陵王殿下打招呼都不管用,那陈平自然握有更大的底气才敢如此,上官权因此才不敢进一步追究。
“柏儿,楚立毕竟杀的是宰相的儿子,就算他有天大的罪过,楚立那也是杀了人的,杀完人之后,什么事都没有,那怎么能行”。
“可是父皇,那您打算怎么处置他?”。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朕可以向你保证,他不会有性命之忧”。
王奕柏心里忿怨道:这是什么保证?
见皇上脸色愈发严肃,他也不敢再多言。
皇上随后问道:“公堂之事,朕已知晓,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上官权?”。
“父皇,儿臣正要禀告,那上官权凭着权势,欺压百姓,纵子行恶,还威逼他人给假口供,妄图草菅人命,此等奸佞,重重罪行,民间已是怨声载道,不严惩,恐难服众”。王奕柏慷慨激昂地说道。
“那都是上官延的罪过,上官权顶多就是个教子无方的罪名”。
“父皇,他在背后唆使面摊老板在公堂之上做假口供,颠倒黑白,要置楚立于死地。这难道也是教子无方而已吗?”。
皇上突然不语,静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