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节了床的角度,然后拿棉签帮助她滋润因为干燥而显得干涩的嘴唇。
“我……”
“你嗓子还哑着吧?要不你用手势示意,我可以理解。”
温子茉脸庞瞬间变得绯红。
她伸手指向洗手间的位置,表示自己想去卫生间。
见到此状,薄宴臣也是一时语塞。
“让我抱你去那边,别太紧张好吗?”
尽管内心抗拒,但在对方行动前温子茉已经来不及拒绝,最终被他抱着送到了马桶旁。
幸运的是这过程中没有遇到太大麻烦,不然可真是尴尬极了。
等到一切处理完毕,听见门外轻轻咳嗽声与敲门声,确认安全后薄宴臣进去了。
“先喝些温开水润润喉咙吧,过段时间应该就能讲话了。”
空气之间似乎弥漫着些许异样的气息,温子茉脸颊依旧泛着红晕。
而另一边则是沉默地削着苹果皮。
“你先说……”
“我要……”
两人几乎同时张口,四目相对之时那种怪异的感觉再度浮现。
轻轻地清了下嗓子,提醒自己已是成年人,不该为这点小事而局促不安。
“那……你说好了。”
抬头望向薄宴臣,即便努力控制情绪,脑海中仍旧回放着刚才的画面:他把她抱进浴室,甚至温柔询问是否方便弯腰脱裤子之类的事情。
再次深呼吸平复心情,将目光转向一旁。
“昨晚你怎么想到去找沐曦呢?”这个问题不经意间从薄宴臣口中滑出。
一提起沐曦,温子茉才想起了正事。
她啧一声,皱着眉头抓住了薄宴臣的手臂,这会儿也没心情在乎什么面子问题了,“赶紧把我的手机拿过来,我得给杨墨打个电话,这案子马上就要开庭……”
“不用打,这案子现在开不了了,原告雇人干坏事,现在已经进了拘留所。”
“你的客户昨晚一听说这消息来看你情况了,虽然案子没开成,但他觉得因为他连累了你,准备给一半的代理费。我没替你收下,只说让他亲自来找你解决。”
温子茉挥挥手表示无所谓,既然没开庭就算了。
律师总会有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们早已习以为常了。
不过……
“你怎么穿了一身西装?看上去还不便宜呢。”
薄宴臣这才意识到,昨晚他太匆忙了,根本没有时间换下这身已经有些皱巴巴的礼服。
这会儿他依然穿着昨天晚上参加宴会时的那套深蓝色燕尾服,虽然质地很好,但显然经过一夜折腾后已不复往日的笔挺和整洁。
衣服上甚至还隐约能看见些褶皱与污迹,看起来有点邋遢,跟平时给人的印象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