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神情异常扭曲，冰冷的话语带着笑意，明明在微笑却给人扭曲的感觉。

咚——

咚——

咚咚咚———

或是一记重脚，或是一记枪托，维斯一点力气没留，不停击打着朱迪的头颅。

朱迪此刻心理已经彻底崩溃，每一次被打都嗷嗷痛叫求饶。

维斯不为所动，拿起朱迪的胳膊，一脚踩在手背上，笑道：“想想刚才你有多想杀我。”

咔嚓。

维斯蹲下身子抓住朱迪的一根手指，直接朝着手背方向扭了180度，让指尖触碰到了手背。

“啊啊啊！！！！！——”

十指连心，本就崩溃的朱迪撕心裂肺的惨叫着。

维斯放到第二根手指上，继续笑道：“想想你的家人。”

咔嚓！

“啊啊啊！！！是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杀了我，杀了我吧！”

“想清楚了吗？”

咔嚓！

“想清楚了吗？”

咔嚓！

“回答我！想清楚了吗？”

朱迪除了小拇指，整个手已经彻底没了形状，扭曲的手指如同瘫软的橡皮泥。

他整个人双眼不再聚焦，嘴里不停的呢喃哭诉着：

“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

这位杀人不眨眼的“暴徒”，此刻如同小孩子一般发出呜呜的哽咽声，声音颤抖。

咔嚓！

五根手指全部被折断，维斯踩在那只手上，把枪往怀里一揣，一把握住朱迪的脖子，用力攥紧邪笑道：“记住，你只是一把刀！我让你砍向哪里你就要去砍，我要你去死你就要去死！但你不能死的毫无意义，因为你的命也属于我这个操刀者！……记住我的话，你可以轻松的死去，你的家人不会，他们会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记住了吗？”

朱迪本就疼的几乎要晕过去，维斯这么一掐他的脖子，他更是连呼吸都成了奢侈。

可他不敢昏迷，他怕了，他怕自己的昏迷会“忤逆”维斯。

他已经从肉体到心灵不敢再有丝毫的不敬。

“记……记……记住……了……”

维斯笑容消失，冷哼一声随手把朱迪甩在地上，看着自己折断的手臂，冷淡道：“明晚去科诺区警局自首，自首完在监牢房里等我联系你，我希望再见到我之前你是个哑巴。”

“呃呃啊……是……是！”朱迪用好的手捂着脖子，浑身颤抖的不敢直视维斯。

几分钟前他还是杀意满满的“暴徒”，此刻却像是可怜的小狗。

维斯扭头吐了一口血沫，冷冷看了眼朱迪，拖着自己的胳膊朝管道外走去。

每一步都扯动伤口痛感欲裂，但维斯的神色却越发平静。

刚才那狰狞的笑容，毫无人性的发言，好像是另一个人，和眼前平静的维斯格格不入。

但这确实是一个人，连精神分裂……都算不上。

那只是维斯一直隐藏的另一面，已经多年未曾展露的——

那“暴怒”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