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倒了杯水说:“我高中同学有那个村的,徐景田的二儿子天生小儿麻痹,走不了路,他二十四岁,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抡着棍子打人。”
“他亲妹妹给他倒水慢了一点,他就暴跳如雷,用棍子把她妹妹肋骨打断了两根。”
陆星一摆手:“绝对不行,陆建军是要把月儿往火坑里推。”
陆母眼泪一下就下来了:“月儿是他唯一的女儿,他心咋这么狠呢?”
陆阳心里冰凉,前世他和姚丽丽外出打工后没两年,陆建军就逼着陆月嫁到了徐家
徐老二因为天生残疾,心里扭曲,两年内陆月被打得小产了两次,后来就不能生育了。
徐家知道陆月不能生了,更是全家都欺负她,陆月跑回来求助,被陆建军狠狠打了一顿。
陆母和陆星阻止,也被陆建军和陆耀打了。
等他回来时,陆月已经投河死了。
陆星和他见了一面,就远走他乡再也没回来。
他和陆建军大吵一架,陆建军毫不愧疚的样子,直到现在想起他还觉得厌恶。
没想到隔了一世,陆建军居然提前两年又要逼着陆月嫁到徐家去。
陆阳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陆母,将于光雪的事和她说了一遍。
陆星在旁边添油加醋:“光雪姐姐的血从唐家一直流到县医院,护士拿了两袋子血补给她。”
陆母吓得够呛,一把抱住陆月红着眼睛说:“阳子,咱们跑吧,绝不能让月儿嫁到那个糟心的人家。”
陆阳心里颇为疑惑:“这段时间陆建军卖盐至少赚了上千块,他怎么会打上月儿的主意?”
“你还不知道爸报公安了,说你家丢了钱。”
这时姚丽丽走进来笑着说。
陆阳不由一愣,转头看向陆月,这事他还真不知道。
陆月幸灾乐祸道:“今天咱奶坐在门口嚎了一上午,说她棺材本被偷了。”
“咱爸也说他攒的钱被偷了,晚上家里进贼了。”
陆阳无语道:“你们刚才咋没提这事呢?”
陆月一撇嘴道:“谁知道是真是假,他们以前也总哭穷。”
陆阳推着车走了一段说:“这次应该是真的,难怪他们急着把你卖了。”
姚丽丽茫然道:“把谁卖了?”
陆阳简单说了下,陆建军要把陆月卖到大丰村徐家的事。
姚丽丽气得脸都红了:“陆建军和我爸有一拼,亏他还是党员。月儿才多大,简直禽兽不如。”
“你打算咋办?这段时间我冷眼瞧着,陆建军为了给陆耀凑手术费都快疯魔了,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陆月的。”
陆阳阴恻恻地冷笑:“你觉得这钱是谁偷的?”
姚丽丽摇头:“咱们村治安还行,晚上睡觉不关门,也不见丢东西,想不通。”
陆星思考了一阵说:“会不会是李秀莲。”
陆月立刻坐直的身体,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陆阳笑了一下:“他也觉得是刘秀莲,这老太太前世没少追着姚丽丽骂。”
“还骂得特别难听,有些脏话,连想都想象不出来。”
陆母一脸难以置信地说:“她大半夜翻墙进陆家偷东西?”
陆阳一脸平静:“有啥不可能的,太有可能了。”
“咱们能想到,陆建军也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