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带虹虹回山里过年

虹虹说她跟苏娅探讨过这事。苏娅的说法是雾雾让她做班主任，那个班呢由差班转变成了好班，成功，让她变得更自信了，她发誓要将这个班带成全县一流的初三班。感觉这家伙是个做领导的料子，雾雾不敢看她的眼睛咯，跟你们学校的老师一块喝酒时，如果哪个老师说了她认为不该说的话，眼神甩过去，很威严的呢。对了，私下里打港时，苏娅在不经意时，也会喊你雾雾，这是在内心里爱上了你的自然流露。搞得不好，将来我们真要三人一块生活。雾雾喜欢咯。

呵呵，那就好玩咯，我也太爷爷那样，同时有两房夫人。现在可是新社会了，再一个自己做教育，在婚姻上，即使有真正的爱情，也不能有突破法律规定的婚姻模式出现。男人嘛，内心里有向往是正常的人性体现，无可厚非，但真的实施了，那就违犯法律了。虹虹放心，他会洁身自好的。

看到虹虹好像有别的想法，没接自己的话，程阵雾便说跟虹虹讲个私密的事咯。

虹虹一听便来了兴趣，催雾雾讲，可能是件好玩的私密事。

程阵雾说自己读小学三年级时，有次两个太奶奶让我陪她们去太奶奶一个娘家亲戚家做客，对了，还有一位喊姐姐的老师一块去的。五个人边走边唠嗑，他呢就挥着根功夫棍走在最前面。姐姐背着装礼物的挎包跟两个太奶奶和奶奶走后面。

走到一个半山腰，太二奶奶看到路边下方有棵柿子树上有红柿子，喊我去摘几颗让她们尝尝。我就背着挎包爬上那柿子树，柿子树蛮大，有虹虹你家房子左边那棵樟树大。我先摘了三颗抛给两个太奶奶和奶奶，让她们尝尝好不好吃，我不喜欢柿子那种气味和甜味，很少吃。再抛一颗给那位姐姐吃。

太二奶奶尝了一下，可能是感觉好吃咯，让我多摘些，回去做柿饼。我便挑选又大又红的摘咯。让姐姐过树蔸下帮我接摘下的柿子。我先下了树，折了根野藤带了一只布袋再上去，摘满一袋用野藤系着布袋放下来，姐姐空了后我再将袋子拉上去继续摘。这样免得来回上下树咯。

姐姐问我摘多了等会如何运回家，我让她别急，我自有办法。

太奶奶听到柿饼这词，可能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等姐姐到了树下时就笑太二奶奶，以为我听不到咯，姐姐在树下肯定听不见，但在树上没什么阻隔，自然就能听见。那天太奶奶讲得很直白，笑太爷爷跟两个太奶奶一块睡时，太二奶奶疯狂的笑话，这事肯定跟柿饼有关。但我听到了，感觉不能再听了，就一边摘柿子一边大声唱歌，唱电影《地道战》里那个插曲，带动姐姐也跟着唱。

说明两个太奶奶有跟太爷爷三人睡一床的事。妹妹跟我说过，说后宅里有一张木床有半间屋大，可以放三床被窝。我从没去那个屋里，因此不知道。对了，兰茜知道，她说在家里时，奶奶带她参观了后宅所有房间，她不相信我不清楚后宅结构。我真的不清楚，对后宅结构，我可能比虹虹了解的还少，顶多去了后宅的大厅和奶奶房间，妹妹的房间在虹虹睡的那间旁边。奶奶说，后宅比中宅地面要高，因此干燥，她嫁进我们家就一直睡那间房子。是右边最大的那间。

那天从太奶奶亲戚家回来时，我脱了外衣与外裤，扎紧后装上柿子，用功夫棍挑了回来。那次回来后一周，两个太奶奶和奶奶三个人，对还有那个姐姐，五个人挑着箩筐摘了一回，这次跟太二奶奶学会了做柿饼，其实简单，只是要花心思而已。那次做了两箩筐，送了些给学校的老师和班上同学吃。三个奶奶忙了一周。

虹虹轻轻地说，她在后宅睡的那间房是奶奶房间对面的那间，奶奶说雾猛子从小到大都睡中宅那间，因此我们睡一块后，回去要仍旧让我陪雾雾睡中宅。记得跟雾雾讲的那个苏娅家下游的那个大姐不？

对，就是她娘家花园有两棵高大桂花树的。那桂花树真的高大。这位大姐讲她爷爷和两个奶奶一直是三个人睡一间房，只娶二奶奶的三天时间大奶奶是单独睡的。她两个奶奶有时也有回忆三人睡时各自的笑话。她爷爷做过民国时的教育局长，可能还在江湖上有名声和地地位，青帮咯。也给大家讲了她两个奶奶跟爷爷一块睡的故事，她男人在水利局做股长，是亲舅舅家表哥，因此生的孩子不聪明，读书完全读不进。两个儿子全招工在水泥厂上班。她后悔年轻时没偷个男人生个会读书的孩子，浪费了她娘家会读书的种。这位大姐也是一中毕业的，当年读书很厉害，否则成份不好，哪能参加工作咯。她是考到水利局做财务的，后面不知什么原因去了银行工作，跟小姨关系铁。雾雾，如果将来苏娅跟我们三人一块生活，我们也三人睡一张床上，好不好？

程阵雾拍了一下虹虹，说虹虹这精灵古怪的习惯怎么还有咯。肯定不行，第一，讨两个婆娘就犯法，特别是我们做老师的，传出去就要开除。第二，即使我某一天偷到苏娅，也不能三人一块睡，传出去更是大笑话。虹虹不能再这样想了，读高中时差点害了向灵真。

虹虹便重提向灵真回家过年了，打了电话给她，正月可能会去土地坪看我们，给雾雾带了烟哦。烟的名称叫香零山。

程阵雾让虹虹不说话了，他想睡了。其实是向灵真也打了电话给他，灵真没找男友，程阵雾不准向灵真过来看他与虹虹。

春节因为虹虹要值班，好像是联社有精神，所有营业部的主任春节值班，三十晚上联社有电话查岗，大年初一有领导开车到站里拜访。虹虹爸爸也要回联社值班。

大年三十早上很冷。早餐后，程阵雾将岳父先送到联社，再将羊肉送到发电机厂。跟芳姿一家说了几句话，便带虹虹回山里过年。

先走106国道，再走十几里简易公路到家的。拖拉机就这点好，对路况要求不高。十一点才到家。将羊肉先送叔叔家再回自己家，给了叔叔一条江西名烟和一条外烟。外烟是师母寄过来的，四条。红红给了两个弟弟一人一个红包，虹虹是第一次看见两个堂弟。但两个堂弟都说认识大嫂，也不知他们如何认识的，大堂弟进一中，虹虹毕业了，二堂弟还在读初中。

三十上午回到家时，虹虹是第一次见到妹妹，先给了妹妹一大包礼品。妹妹也长成大姑娘了，个子比虹虹高出五公分。程阵雾也有几年没看见妹妹了。爷爷安葬时看见妹妹后一直没碰见妹妹。

妈妈在准备年饭，不让其他人插手。程阵雾、虹虹和妹妹陪着奶奶烤火打港，妹妹说她回到家才知道‘革革’回来了，在土地坪中学教书。在醴陵上到回家的火车上后，一路听人讲土地坪那小中学回来个研究生，做事雷厉风行，观念非同常人，半年不到，将个最差初中带成了一个只比一中初中部弱一点的好初中，至少是东区最好的初中咯，老师的福利比工资还高。回家才知道是夸‘革革’。‘革革’真厉害。

奶奶笑玲孙，雾孙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不厉害呀，才发现呀。

虹虹说妹妹讲话真跟雾雾介绍的一样，完全是个西北女娃腔调。

妹妹说现在寝室里有一个西安同学，一个兰州同学，受她们影响，说话又回到从前的腔调了。再一个在杭州，跟平凉读书的同学联系上了，周末经常一块玩，差点带了一个平凉同学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