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别真把自己当正义使者了，我们只是在工作，你明白吗？”

“你如果非要因为工作给自己惹一身麻烦，那真是不能更蠢了。”

心知自己承蒙恩惠的男人听着对方的讥讽却是不好再开口，只能默默承受。

“不就是被开发了嘛，本来就是早晚的事，也不差这一天。”

听到这句话的男人，有一拳捣到对面脸上的冲动，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警察该说出来的话，这种对于自己理应保护之人的漠然实在是令人心寒。

可是他不敢，因为他不仅和对方一样什么都没做，而且现在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选择旁观。

他不能得罪裴吉·彭斯，他也没理由为那个女孩拼命的。

“啧啧，可惜离得太远了，脸没看太清，不过皮肤真是够白的。”听着对方话语中的淫邪，男人再也忍受不住，“够了，我不想听，我们该回去汇报了。”

“哼，真是个装清高的蠢东西。”

他感觉自己心里似乎被蒙上了一层黑雾，一阵阵揪心疼痛折磨着他的良知。

伴随着他们二人的离开，整条街道才真正属于了许青沧。

他此时正静立雨水之中，任由雨水降落头顶，打湿他全身衣服也不动分毫。

他感觉一种莫名情绪正在他头脑中萦绕，用最响亮的声音在对他进行审问：

你为什么不去救她？

是的，许青沧早早就听到了女孩的哭泣声，那时候她还没有被侵犯。

只是在那一瞬间，许青沧第一反应却是装作没听到，想要直接路过。

他为什么要去保护一个不相识的人？而且…就算是相识的人，就值得他冒险去拯救吗？

他并没有自信能够帮女孩脱离苦海，他极有可能会付出生命代价，这完全就是收益甚微的冒险。

成功了他或许能得到女孩的感恩，可这是他完全不在乎的东西，但失败了他就有可能直接死掉，这根本就是一个有着明确指向的选择。

就在他自我矛盾陷入纠结的时候，女孩终究没能等来拯救她的骑士，没有得到如无数浪漫故事一般的浪漫结局。

自己不是骑士，自己只是一个废物，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吧？这样的自己才不会玷污英雄的威名吧？

许青沧这样安慰着自己，想要为自己找补一些理由来消解那莫名情绪。

冰凉的雨水滴落在脸庞上，帮助许青沧将这段记忆封存起来，甚至将其彻底浇灭，随着雨水完全消逝。

再次睁开眼之后，许青沧又恢复到了那副淡然模样，继续沿着路向前走着。

被他走过的路已经彻底成为过去，人不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过去的事情就该彻底被遗忘。

只是他没有选择避雨，现在的雨水俨然是超出了他喜欢的范围，只是今天他非常想好好的淋一场大雨。

……

看着窗外倾洒的大雨，白泽脸色凝重，这场大雨对他们而言可不是个好消息。

他们还没有找到目标的下落，可是交易时间却早已经过去了，接下来他们的任务难度变得更大了一些。

原来他们只需要破坏交易顺便将裴吉·彭斯交付法网即可，可如今他们或许已经完成了交易，所以他们除了抓捕目标之外，还必须将军火追回。

任务难度可以说是指数倍增，他们的这场任务极有可能已经要宣告失败了，但第一次出任务就以失败宣告，这是白泽不能接受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