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数日后,事情上报到洛阳
司马昭得知邓艾、邓忠竟然畏罪自杀了,大感惊奇!
晋公府邸。
贾充拿着钟会上报的奏表,将消息告诉司马昭。
司马昭:“你说什么,邓艾自杀了?”
贾充将奏表呈上。
司马昭拿过来迅速浏览完。
然后他把钟会的奏表放在案席,面露疑惑,眼睛不停眨动。
贾充:“晋公,此事蹊跷。”
司马昭捏着下巴说:“邓艾的性格,不像是会自杀的。”
贾充:“莫非是他们互相倾轧?”
司马昭:“卫瓘怎么说?可有卫瓘的奏表?”
贾充摇头,说还没有。
司马昭深呼吸,扶着额头说:“那就再等等……对了!”
“嗯?”
“钟会迁任益州刺史的令书,派快马追回。”
“诺!”
“快去办。”
贾充正准备退出堂屋,忽然羊祜从外面进来。
羊祜和贾充照面。
“贾公。”
“是叔子呀。”
司马昭在屋内抬头道:“什么事?”
贾充留步,听见羊祜对司马昭说,师纂求见!
司马昭:“传。”
不久,师纂脚步略显虚浮的进来。
之前他连续四天四夜不合眼骑行两千里,耗去半条命。他修养了快三个月,依旧没能恢复到往日的健康,并且身体也大不如前。
师纂含泪走到司马昭的案席前,跪地哭泣道:“司马公,您要为邓老将军做主呀!”
司马昭让他起来好生说。
师纂起身,哭着为邓艾父子澄清:“臣随邓老将军远征西蜀,深感其人木讷,不通人情。但要论性情坚毅,忠贞果敢,我朝恐怕无人能出其右。司马公,邓士载父子绝不可能自杀,他们一定是被钟士季冤杀的啊!”
司马昭眯起眼,手指敲击案面。
羊祜这时说:“晋公,我也觉得邓士载不像是会自杀的人。”
贾充:“但是有邓士载的遗书。”
羊祜提醒:“钟士季擅模仿人笔迹,恐怕是钟士季伪造!”
司马昭一惊,对贾充说:“去取几篇邓艾的表文来!”
贾充将邓艾之前的表文取来,司马昭和羊祜、贾充对比几篇表文,终究还是看出端倪来。
司马昭因此大怒。
“大胆钟会!竟敢伪造笔迹,谋害同僚!”
“去,传吾令。把他用囚车押回来审问……不,直接就地处决吧!”
羊祜赶忙提醒司马昭,钟会手中还掌有十余万兵马。
司马昭冷静下来。
他思索片刻,说道:
“把钟会迁任益州刺史的令书发出去!”
“贾充,你即刻领洛阳中军步骑兵万人进驻褒斜,保证进入汉中的道路畅通。”
“羊祜去调冀、兖二州兵马十万屯关中。”
“快,速度一定要快,不能让钟会贼子反应过来!”
羊祜再次出言提醒司马昭:“如此大的动静,难保钟会不会惊觉啊。”
司马昭沉默。
贾充在旁补充:“司马公,可以以伐蜀之名义麻痹钟会。”
司马昭:“好,吾亲自书信一封给那贼子!”
……
三天后,钟会在汉中收到朝廷册封他为益州刺史的诏书,以及司马昭扬言要再次伐蜀的亲笔信。
然而司马昭的信并没能麻痹钟会。
钟会聪明的脑瓜敏锐地察觉到——司马公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