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瓘盯着大红请柬,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晚,他再次找到杜预,问杜预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杜预这次还真有事情告诉他!
烛火明灭的房间。
杜预表情凝重地说:“伯玉公,我已经有数天没有收到洛阳来的书信了!”
卫瓘瞪大眼珠,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对!对,对!我也有数日没有听到洛阳消息!”
“伯玉公,难道司徒封锁了洛阳的消息?”
“多半如此!”
“……他究竟在谋划什么?”
“……”
卫瓘沉默。
忽然,一个可怕的联想在他脑海浮现——钟会要造反?!
“不,这不可能。”卫瓘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想。
那太疯狂了!
杜预:“伯玉公?”
卫瓘的神情变得比杜预还要凝重,他把自己的猜想告诉杜预。
杜预也瞪大眼睛。
但杜预比卫瓘还要谨慎,他提醒卫瓘,不管钟会是否要造反,他们都需要留一个后手!否则以钟会的性格,将来钟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他们就只能坐以待毙。
“伯玉公,防人之心不可无!”
卫瓘点点头:“我去与胡玄武谈谈,他在军中素有威望,若宴会上真有不测,他可以在外面接应我们!”
杜预深表认同:“请公速去。”
“好。”
卫瓘离开杜预的住宅。
他先回到家中,以迷惑监视杜预的人。
然后他派出侍卫巡查附近几条街,以免钟会也派人监视他。
不久,侍卫们果真抓到一个可疑人!
卫瓘从此人口中确认,钟会的确在监视!
他因此恼怒,心道差点又被钟会坑了!
卫瓘下令将间谍关起来。
然后从后门离开,悄悄前往军营与胡烈见面。
军中,胡烈正在睡觉。
亲兵将胡烈叫醒,说监军前来会见。
胡烈有些惊讶,翻身起床,光着脚就出去迎接。
营房外。
卫瓘见胡烈光脚来迎,非常受用。
他笑着让胡烈进屋说话。
二人进屋,胡烈的亲兵点亮蜡烛,又倒上水酒。
胡烈端起水酒,嘿笑道:“监军,某家这里只有这个,还望监军莫要嫌弃!”
军中的水酒口感极差,卫瓘只抿了一口就放下聊起正事。
卫瓘先问胡烈有没有收到钟会的请帖。
胡烈摇头,说自己现在只是一介校尉,手底不过两部兵马,还没资格吃上司徒钟会的大席。
卫瓘闻言非常高兴!
他当即将最近的反常迹象告知胡烈,请胡烈早做准备。
胡烈听后很惊讶,但一想到钟会可能造反,胡烈又觉得似乎没什么不可能的!
“监军您说吧!要我老胡做什么?”
卫瓘从怀中掏出一封手令:“明日,你拿我手令,悄悄调换城防。若明晚宴席我到三更天都还没有出来的话,你就带兵到钟会府邸门前说要见我。”
“届时,若钟会真的谋反,我就出来与你们一同平叛!”
“若他不谋反,我便遣散你们。”
胡烈:“若您无法出来呢?”
卫瓘翻了个白眼:“……我自有办法出来!”
胡烈自知说错话,赶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