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她不那么好过,她心里应该很难受。
“你为什么咬我?很疼的!”刘泰山道。
……
“对不起!”
刘泰山温和一笑,他完全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听说有些昆虫,例如螳螂,在交合过后,雄性会自愿奉献自己,任由雌性蚕食掉躯体,从而保证物种的繁衍。
有时候刘泰山就在想,人们很多时候把自己跟自然界其他生物刻意地区分开来,比如禽兽一词,原指飞禽走兽,动物的统称,并无贬义,可在语境当中,大多时候,都是骂人的话,比如衣冠禽兽,人面兽心。
可即便如此,人类就能彻底跟动物撇清关系吗?
显然不能,在人类社会里,为了抚育后代,男性必须拥有一定的物质基础,给予女性安心且舒适的环境,从而保障繁衍工作的顺利进行。成婚后,男性不得不节省开支,精简社交,并付出终身劳动力,这何尝不是一种“献身”呢?
在刘泰山看来,很多方面,其实人和动物别无二致。而且很多时候,人可能比动物更凶残,更狡诈。
他摸了摸耳朵,有点儿疼,照着手机一看,赫然看到印在耳朵上的一排牙印。他不敢喊疼,也不好意思喊疼。
穿过一道道街区,他有些恍惚,于是捏住刹车停下,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忽然模糊了,目中的景色也糊了一片,像是被雨淋过的油画。
可能是自己太过感性了,以前他不这样,现在,随着年龄的累加,让他有一种很深的无力感,很多弥足珍贵的人或者事,就手里握住的流沙,握得越紧流失的越快,那一桩桩一件件的过往,有时候还真能让他破防。
他低着头,繁华的夜市里,不断有来来往往的行人,各种的肤色,各式的着装。还有迈着机械的步伐穿行在街头巷尾的智能机器人。如今,家政行业差不多都快被人工智能垄断了,仿生机器人更新迭代迅速,并且用途还在不断扩展。
渐觉心境转好,刘泰山压制住回忆的冲动,听人说,过去的一切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他现在对这句话深信不疑,他不想陷入到无休止的反刍当中,内耗掉自己本就不富足的精神。
来到出租屋,刘泰山觉得头晕乎乎的,什么也不想,倒头睡在床上,不知不觉进入了梦境。
后来的一段时间,刘泰山故意躲着乔心语,和韩青却是走的很近,两人偶尔一起吃饭,聊一些工作上的趣事,韩青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工作上如此,生活里也是如此。
两人一起打网球,刘泰山累得大喘气,韩青却是刚热完身,周末一起爬山,刘泰山刚爬到半山腰,韩青就已一骑绝尘不见了踪影。
刘泰山比较沉闷,大多数时候不怎么说话,喜欢安静地坐着,而韩青则不同,他喜欢没事做做俯卧撑,或者跑跑步之类的,并且一直声称自己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