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老师,据刘泰山所知,她刚参加工作不久,关于她,刘泰山还听说过一个有趣的事。
在学校里,除了她,几乎所有老师都不会佩戴工牌,她是个例外,曾被门卫拦在门口为难了好几次,怀疑她是学生,就问她为什么不穿校服。她每次都要解释很久,所以后来索性就戴上了工牌,这样就能有效地避免误会。
她走上了讲台,巡视了一圈,目光落在刘泰山身上,她明显有些错愕,那个空了半个月的座位,今天忽然就坐了个人。
刘泰山眼睛盯着书,可心思却并不在书上,眼角余光打量了一眼讲台,随即就有点紧张。
她走下了讲台,刚好路过刘泰山旁边,就停下了脚步,问道:
“你就是刘泰山?”
刘泰山立刻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老师,我,这书上课文我一篇都不会背,我这一段时间请假来着。”
刘泰山下意识觉得,她可能要检查背诵情况,所以就有些紧张。
随即,他身后就有人低声偷笑,刘泰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知道你请假了,如果你不是走错了教室,那你一定就是六泰山了!”
刘泰山松了一口气,道:
“我就是。”
她略微颔首,随即道:
“这一段时间,你落下了不少课程,去借你同桌的笔记,把该补的都补上,要是还有不懂的,可以问我,也可以问班里的同学。”
刘泰山有些感动得几乎要哭了。
“我看过你以前的成绩单,你的语文,实在差的要命,要是再不加把劲,期中考试怕是要名落孙山,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要慢慢积累,不能怠惰,我听说了你的事,对你也很有信心,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刘泰山纠结起来,迟迟不做回答,可转眼一看,那老师眼神犀利,简直有鹰视狼顾之相,一下子就让他气势委顿,便说道:
“我应该不会让你失望,老师。”
“什么叫——应该?”
刘泰山长舒一口气,这么多年了,再回到当年,他还是这么的提心吊胆。
“应该不会,意思就是不会。”
“很好,坐吧。”
刘泰山坐下来,翻开书看了一会儿,还没等他开口,姚萱就贴心地主动把笔记本送了过来,让刘泰山不要客气,她一直都是这么乐于助人的。
刘泰山苦哈哈地翻开了笔记本,照着姚萱的笔迹,开始誊抄。
这一抄,就抄到了早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