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瘌头尴尬一笑,也不废话,叫季大强上车。
他在车上解释:“那人就那样,我跟他关系不算太坏,还是能说上话的。既然正门不让进,那就走后门。”
汽车绕一大圈,在小楼后面的围墙处停住,疤瘌头叫季大强先下车,他去找个车位。
季大强听话照做,下车后,眼睛一瞄,发现个牌牌,上写着——狗可以进,程三板不得入内。
牌牌后面就是狗洞。
疤瘌头过来时,见季大强正在观察那面墙,咳嗽了一声。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季,来,你看你是翻过去,还是从这里过去。”
没成想,季大强在垂墙的假花草前摸了摸,竟然拉开一道门。
“有个隐藏门,直接走进去就好。”
疤瘌头干咳一声,面色如常地率先走过去,季大强则慢吞吞跟在他后面。
刚跨过那扇门,便看见一排半腰高的梅花桩,这意味着,要过去,得从梅花桩上走。
“小季,你托我一把。”
季大强眨眨眼,看见梅花桩她有些犯晕,听见疤瘌头这么说,还是上前帮忙。
疤瘌头晃悠悠上了梅花桩,挠挠头皮,有些无从下脚。
“真不要脸,没看见牌子上的字吗?”
听见声音,季大强环顾四周,发现那道声音竟来自他们斜侧方的一棵树。
眨眼间,树枝簌簌摇晃,一个硕大的黑影坠地,掌风凌厉,朝疤瘌头劈去。
“武林败类,滚!”
“别打!我是来给你推荐人才的。”
“呸!你能推荐什么好东西,带着你的人快滚。”
“我不是好东西,你就是?!你抢我的买卖,我还没叫冤呢!”
疤瘌头好不服气,侧身一躲,从梅花桩上蹦下来。
他手上的金刚菩提串比人先落地,沾了层灰,叫他好心疼,他捡起手串,拍拍打打,吹掉上面的浮灰。
“贺长青,我说你别总一根筋,你虽然是江城第一拳手,别看现在威风,真等那些人把你当弃子丢了的时候,你才知道我老程是个好人,来认识一下,这是小季,跟你手下的小梅打过比赛。”
季大强怔愣半刻,她没细看日记,只记得疤瘌头,想不起来小梅是谁。
谁料贺长青听了,轻蔑一笑:“你只管说小梅是输是赢,小梅输了,我可以让这个小季来我手底下打比赛,若是小梅赢了,抱歉,我这里不收手下败将。”
疤瘌头摸摸下巴,半晌才吐出一句:“比赛结果我给忘了,不过你可以让小梅和她再比一场,她是个好苗子。”
这话说的让季大强怀疑是自己输了,她除了太惨痛的失败,其他一概想不起来。
想吃薄荷糖的欲望已经达到顶峰。
摸摸兜里的小瓶子,最后一颗糖在过来前,已经被疤瘌头吃掉。
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扫过来,季大强仰头,和目光的主人对视。
这人样貌看着像个青年人,但他和疤瘌头说话的口气,实在不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