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名为陈落清,生的俊俏可人,平日里和善娇羞,却不认生,一直扎着一头齐肩的小马尾,皮肤粉嫩白皙,吹弹可破,又十分娇嫩。曾有顽童嬉闹时轻轻瘙痒男孩的腋下,男孩便乐不可支。圆圆的脸蛋平易近人,一双温柔的小眼总让人觉得是有意眯缝起来,笑颜如花,丹唇玉齿,说话轻声细语,嗓音又好听,身材不算多结实却也不瘦弱,既有些男孩的飒气,又有些女孩的娇气。穿上彩纱素裙,就连女子也要自愧三分。
女孩名叫木棉纪,生的开朗活泼,脸上总是带着爽朗乐观的笑容,见人也都会笑着打招呼。平日里给哥哥的医馆里帮忙做些活,也习得些女红。虽有些顽皮,但也活泼浪漫,十分讨喜。若说男孩的样貌有些偏阴,那女孩就属实是略有阳性,皮肤是如哥哥般的白皙剔透又粉嫩怕痒,仅仅用手指肚轻轻按抚便能浑身颤抖嘴角上扬,却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健康动人。脸蛋生的如蜜桃般甜美,五官如天匠玉琢般精巧,小小的尖下巴透露出只属于青春的俏皮与活力,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仿佛会笑一般,仅仅一个回眸,便有万千传情的姿色。少女正值豆蔻年华,身材也属于绝佳,凹凸有致,粗细有型,既有属于女孩的柔和美,又有属于男孩子的飒爽活泼,腰腹紧实,曲线正好,若穿上男子的服饰,倒也是个飒爽英姿的公子,且正值大好的青春,便喜欢与人嬉闹,镇上的大家也不恼,反而对这小兄妹满心喜欢。
“小神仙,您给我瞧瞧这毛病?”
夕阳西下,男孩的医馆迎来了最后一位病人。“...”诊脉过后,男孩笑着说。“您最近可有多梦心悸,盗汗乏力之症?”
“是啊。前几日出海,跟条大鱼一搏,整船便差点翻进海里,又掉进了海里,估摸是受了风寒。那天实在骇人,浊云蔽空啊!那浪有十人那样高!...”中年病人正绘声绘色的描述着那样的景象。“哎,之前去了几家别的医馆,都说不出个大概。”
“此番光景只听着便如此骇人,也难怪您受惊。”落清点点头。“您躺到床上去吧。”男孩指了指一旁的病床。
“...唔唔...好疼啊...嘶!...”躺在床上的男人背后游走着落清为其拔的火罐,皮肤上的灼痛领着壮汉惨叫连连,同时丝丝入骨的寒气正从自己的汗毛孔往外窜,这一凉一热的刺激令人苦不堪言又欲罢不能。“疼是正常的,您常年在浪里翻滚,早就积了一身寒气,这一次连哄带吓肯定是更加严重了。我为您拔的是药罐,里面焚了我特制的驱寒药绒,可祛这入骨之寒。不过嘛...这皮肉烧灼,疼痛便是在所难免,而且等风寒拔出来,您这后背膀子估计会起水泡。到时候您就莫要惊慌,莫挑破也莫要沾水遇凉,过个三五天便可退去差不多。”
“...”
“您看,”落清取下药罐,拿到男人面前,“这里面的水雾便是从您身体里拔出的水寒之气,原本这罐应该还是温热的...您自己摸摸吧。”“唔...居然这么凉...”男人也吃了一惊。“也难怪,您平日一向体格硬朗,若非这一激,体内的寒邪也不会发作。驱寒也非一朝一夕之事,您这十几年下水,又岂是我这一夕火罐能去根的?只能说,您以后要勤这些保养,几条鱼而已,落水了是小,若陪了身子折了寿命,岂非得不偿失?”落清将一碗热汤端到男人面前。“这是我让小妹给您熬的,有清神驱寒的功效,喝下它,回去盖好被子,不要着凉,好好睡一觉发发冷汗,保准第二天精神如初。”
“哎...”恢复了精神的男人又垂下头叹了口气,“我那犬子若能及你三分我都不会这么操心。就算我有些产业,可哪经得起那小祖宗那样挥霍?读书又不肯,我是无所谓,可他呢?他与你年岁相仿,还有一辈子年华,仅吃我这几条船和几亩地的老底能靠多久?五年?十年?哎...真是...啊,真是抱歉。”男人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牢骚不断。“说了这些扰了您的耳朵,真是罪过啊!”男人苦笑着。“罢了,人各有志,若有追求便随他去吧,唯有这东西强求不得。”落清轻轻的摇摇头。“比起这个,您还是要记住我的话,否则耽误康复不说,还要添新的毛病,得不偿失。”“嗯,您的话我都记好了,那我便回去了。”男人点点头穿好衣服转身出门。“这时间我这医馆也该打烊,我便不远送了,小妹还在家等我回家呢。”落清笑了笑。“哎...”回去的路上,身为渔把头的男人长谈了一口气。“这样的好孩子怎么不是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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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哥,你回来了!”
男孩一进门,女孩便面带笑容亲昵的扑到男孩的身上。“嗯,等着急了吧?哥哥处理了一位有些严重的病人,就是那让你熬汤药的那位。让你久等了,饭菜都凉了吧。”
“没事!热一热还能吃!”女孩神经大条的笑了笑,男孩没说什么,只是宠溺的抚摸着女孩天生的柔顺棕发。“好妹妹,明天便由哥哥为你烧饭如何?”“诶嘿!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女孩开心的笑着。“对了,今天有吃过药吗?”男孩突然关切的问。“嗯,哥哥安心,已经吃过了!”女孩依旧开朗的笑着,明眼的男孩却一眼看出了女孩笑容后的心酸与不甘。
别看女孩生的健康俊朗,却是由从母胎里带出的病根。这病十几年都不会有事,却会在一两年内立刻发作,犯病的人无论多么健康,身体素质都会急转直下,连普通的风寒都抵御不了,最后就算没有死于外疾,也会因自身的极度虚弱而不得善终。女孩的父母便是因这种病在女孩小时候便撒手人寰,临终前将女孩托付给了因出海而同样失了爹娘的男孩。
“...哥哥无能...除不了这病根!...我...愧对叔叔婶婶的托付!...”原本还带着淡淡笑意的男孩突然扑在女孩的胸口上,先是小声啜泣,后来干脆放声大哭。男孩已经很努力了,自己查阅了些医典后便无师自通写下了这副方子给妹妹服用,虽然难以去根,但已经能保妹妹性命无虞,只是偶尔发作,女孩还是会因腹内翻江倒海的绞痛直不起身,男孩每每看在眼里,却是痛在心里。
“哥...不必这样...要不是哥哥照顾,我恐怕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女孩不知说什么,只是看着比自己大不了一岁的男孩失声恸哭着,自己的心也要破碎掉了一般。
“...原来这就是这群小家伙们相互扶持面对困难的行为吗...是叫做亲情与羁绊吗...原来如此,多么无力,却又此番挣扎为了所谓的所爱之人吗...原来如此,多么天然质朴的美感啊!如果是为了守护这份所谓情感的话,我想我可以出一些力呢...”男孩身体的深处,一个声音无言的感叹着,却无任何人听到。
“好妹妹...”男孩哭累了,擦干眼泪。“我学医,便是为了有朝一日医好妹妹,待妹妹医好那日,我便带着妹妹游历天下!”男孩脸蛋细腻稚嫩,温和的小眼睛散发着坚定的光芒。“...嗯!哥哥说话从不食言!”女孩重拾欢笑。“那哥哥,快吃饭吧!待吃过饭沐浴过后,难得今夜如此晴空,我们赏星如何?”
“嗯,都依你。”男孩笑着轻抚着女孩柔顺的棕发,“尽管放心...如果这是所谓人类的幸福,倒是有趣的东西,就算是我,也有了想要守护的念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