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是薄老先生钦定的儿媳妇,就算他们在国外领了结婚证,也上不了台面。薄家只认你是薄爷的妻子。”
“妻子?呵。”桑榆晚浑身冰冷,抿唇,压出一声苦笑。
同妻也算妻?
这一刻,她才明白,薄行止为什么只和她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而不去和她领取结婚证。
原来,他想要迎娶的人,从来都不是她。而是他身边的男秘书顾景恒。
那场婚礼,完全是演给其他人看的。
他需要一个女人,光明正大掩盖他喜欢男色的癖好。
比起那些无爱联姻的豪门太太,她更要可悲。
至少,她们还有真正的名分,能有自己的孩子。
她空顶着薄夫人的头衔,什么都没有。
别说男欢女爱,就连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关系”都不存在。
这场婚姻,就是一场笑话。
桑榆晚看着结婚证上的登记日期,心如针扎,眼梢浮出一抹淡淡的红。
那天,婚礼一结束,薄行止就立马飞去了国外,说是谈合作。
没想到,他是急着和顾景恒去登记结婚。
在那个国家,同性婚姻不仅允许,在法律上也被认可,具有合法性。
而且,一旦领证,就不准离婚。
薄行止还真是爱惨了顾景恒。
桑榆晚胸口剧烈起伏,满眼的愤恨,“打火机。”
助理递给她。
下一秒,结婚证边缘微微卷曲,火苗由橙黄变成炙热的火红,很快熊熊燃烧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烧到桑榆晚的手指,助理一把抢过来,扔进了烟灰缸。
火焰渐渐熄灭,那纸结婚证化为灰烬。
-
下午六点。
“薄氏集团”官网一片灰暗,总裁办公室对外发布了一条讣告。
「集团董事长薄行止先生突发心梗,医治无效,溘然离世。享年34岁。薄夫人悲痛欲绝,决定停灵七日,再行出葬……」
此消息一出,众人哗然。
薄家人更是震惊不已。
薄行止的母亲闻此噩耗,当场晕死过去。
薄行止的吊唁堂设在薄家老宅,丧事礼仪皆是最高规格。停灵的水晶棺椁就高达七位数。
到底是江城第一大家,前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
作为未亡人的桑榆晚不停答谢,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弦思见状,给她搬来了一把椅子,无人时稍稍歇一歇。
“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桑榆晚反手捏了捏发酸的腰身,低声开口。
弦思左右看了看,弯腰,附耳小声道,“夫人,我把近一个月来,盛世酒店及四周的监控都查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你要找的人。”
桑榆晚毫不怀疑她的办事能力。
听到这话,心口微沉,俏脸覆上了一层寒霜。
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妖孽,来无影,去无踪。查了这么久,竟然还是毫无进展。
不管他是不是薄行止安排的,都是一颗极其危险的地雷。
一旦引爆,后果不堪设想。
弦思见她神色冷郁,急忙又道,“夫人,我再扩大范围,全城搜寻。”
这时,大厅外传来一阵骚动,乌泱泱的一群人涌进了灵堂。
为首的便是薄行止的二叔薄誉衡和三叔薄寒山。
“侄媳妇,行止明天就要出葬了,有些事不能再拖了。”薄寒山冲到桑榆晚跟前,率先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