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珍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低眸,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何巧玲,“发生了什么事?”
何巧玲抬起头来,抹着眼泪,“大嫂,家主让人把我家老爷抓起来了……”
宁婉珍心口一沉,语气冷了一些,“家主抓他,自然是他犯了事。”
“不是的,大嫂。”何巧玲哭道,“我家老爷从看押所回来之后,一直和我待在一起,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宁婉珍说道,“他什么都没做,家主为什么要让人抓他?”
何巧玲咽了咽嗓子,“大嫂,麻烦你问一下家主,她为什么要抓我家老爷?”
宁婉珍一怔,“你不清楚?”
“我什么都不知道。”何巧玲哭诉,“就算抓人,也总得有个理由吧。大嫂,你要做不了主,我去找族里其他长辈。”
宁婉珍皱眉,面色不悦,“你去找其他人吧。”
“大嫂,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何巧玲神色慌乱。
她话未说完,明朗走了进来。
他看到跪在地上的何巧玲,嘴角噙出了一抹讽笑,“薄二婶这是做什么?又不过年过节的。”
何巧玲打了一个寒噤,旋即攥紧了手指。
宁婉珍看到明朗,急忙询问,“晚晚怎么样了?”
明朗走过来,“回老夫人,姜医生说夫人需要住院保胎。”
宁婉珍的心悬在了嗓子眼,“情况很严重吗?”
明朗回道,“有点严重。”顿了顿,他又说了一句,“这可都是拜薄二叔所赐。”
何巧玲听到这话,愤愤不平道,“你可不要乱说,我家老爷这些天都没和家主见过面。”
宁婉珍呼吸渐渐困难。
桑榆晚都是因为她的不信任,所以才会气到住院的。
明朗眸光一紧,冷声道,“薄二叔虽然没有和我家夫人见过面,但他背地里却是不少事。比如,他让人合成一些乱七八糟的照片,诬陷夫人和二爷。”
何巧玲呼吸一滞。
宁婉珍心脏跳停了几秒,猛地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眸。
“原来是他……”
“大嫂,不是的。不是我家老爷干的。你别信他的话。”何巧玲急忙辩解。
宁婉珍气得咬牙,“不是他,还会有谁。”
何巧玲辩驳,“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家老爷干的。”
明朗扭头,大声道,“把人带进来。”
总管拽着一名下人进来了。
宁婉珍定睛一看,这不是那名送木盒的下人吗?
“说。谁让你把照片送给老夫人的?”明朗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的那名下人。
“是……”那名下人抬眸,朝楼上看了一眼,重重咬了一下唇角,“是二老爷。”
何巧玲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说清楚,到底是二爷,还是我家老爷。”
下人咬破嘴角,“是二房的老爷。”
空气,压抑而沉重。
二楼走廊的角落,宁馨儿嘴角噙出了一抹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