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天不动声色地拿出酒，涂抹在不良人脸部的伤口，然后，迅速抹上金疮药，再用纱布包扎。

“你是谁？”

李长天有些好奇：“为何要舍命保护我？”

不良人淡淡地道：“你就叫我不良人吧！”

“我之所以舍命保护你，是因为欠你母亲一条命，她让我还给你。”

不良人？

李长天眨了眨眼。

如果一个人隐藏真名，可能就代表他想隐藏某段人生，不想为人所知。

或者，他不愿提起与真名有关的人和事。

李长天想了想：“可母妃从小在皇宫长大，并不曾出过宫。”

“若是你与我母妃有牵扯，那我猜，你是前秦的人吧？”

“哈哈哈！”

不良人剑目中满是欣慰：“你，果然开窍了，变聪慧了！”

“真是天佑大公主！”

“天佑我大秦啊！”

李长天看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大秦，已经亡了！”

“不！”

不良人神情激动：“大秦没有亡！”

“大秦永远活在我心中！”

李长天看这情况，知道不能再谈论大秦之事。

“你见过我痴傻的样子？”

不良人这才冷静下来：“每三年，我都会偷偷跑进皇宫，远远的看你一次。”

李长天眉头一皱：“你是看我？”

“还是看我母妃？”

不良人认真回答：“看你！”

“我没有脸见大公主！”

李长天看了看他那张惨绝人寰的脸：“我说过，我会整形术，可以恢复你的容貌。”

“你是宗师，体内生机强大，应该恢复得很快！”

不良人摇头：“不！”

“虽然我很想恢复容貌，能在死前再见大公主一面。”

“但，我经过二十年的厮杀，体内元气大伤，身体也已油尽灯枯！”

“刚刚一战，燃烧了所有真气，才与秦半青那个妖女两败俱伤！”

“咳咳咳！”

不良人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我知道，我就要死了！”

“王爷，今天，我就将命还给你，也算不辜负大公主所托了！”

“在死前，知王爷不仅不是痴傻之人，还拥有超凡过人的智慧，我也算死的瞑目了！”

李长天这才明白，为何不良人与那秦半青同为宗师境的身体，体内生机却如此衰败了。

他脱掉不良人破烂的长衫。

这才发现，不良人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伤口，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肉，不由震惊了！

这身伤，得经历多少血战才能留下？

这身伤，究竟见证了这个男人多少次死里逃生啊？

他开始处理男人身体上的新剑伤：“你脸上和身上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不良人有些自傲地说道：“当然是敌人给我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