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仅仅是吃饭,还将提前准备好的茶水钱,用崭新的信封包好,一一递上去。
过年如过关,庙里头的菩萨能不能保佑我,我不知道。
但官府里的菩萨烧香没烧到位,他们打个喷嚏,都够我难受几个月。
挨个敬酒后,我喝得有七八分醉,也就结账后走人,不耽误他们喝酒聊点我不能听的事情。
我回到宾馆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
从昨天开始,我宾馆不再接客。
今天让人打扫卫生,明天给老林和皇叔他们包个红包,让他们回去过年。
按照这样来安排,我宾馆当中应该很安静才对。
可我刚走进去,就发现一楼站了一大群人。
皇叔面红耳赤挺起胸膛,和大佛光在推推搡搡。
大佛光带着十来个人,皇叔后面也跟着七个人,双方没有动手,停留在推来推去的阶段。
“干嘛了干嘛了。”看到这个场面,我酒顿时便醒了七八分。
上前抓住赵振的胳膊,笑着问他。
赵振是跟老黄混,平时和我很熟,老黄这个杂种不晓得是不是真把脑壳嫖坏了。
对我有种不同寻常的热情,经常来我这边玩。
赵振见到是我来后,有些不好意思,立马将跟他一起来的三个人叫住。
“老癫哥,你回来了啊,是这样,大佛光买了条中华,抽了几口硬说口味不对……”
当时卷烟没有现在这么多工艺,真烟假烟也就是相差在一个税字上。
在2010年左右,烟草局打击力度越来越大,云霄烟放弃大部分国内市场,专攻欧美时,还有不少人说,云霄烟的口感更好。
“我们一开始也是在劝,你手下那个小兄弟语气有点不好,就直接吵起来了,老癫哥……”
我当时听赵振说话的时候,我一直是笑着听的,因为我和赵振很熟。
平时要么叫我罗老板,要么叫我老癫哥,心里怎么看我不知道,但起码在表面给我面子给得很足。
这种闹事的我已经遇见很多次,大多数都是和大佛光一个套路。
说这烟口味不对,发潮发霉没有劲等等。
要是一个人只来闹一两次,我大多数时候都是让老林把钱退给他,说那条烟,那包烟算我罗平请他抽。
次数多了才会让皇叔出马。
毕竟我现在要的是低调。
大佛光不是第一次来闹事,而是很多次。
皇叔早就看他不舒服,要不是我一直压着,他估计一枪崩了这杂种的心都有。
我嘴角笑容不变,先让皇叔住手,然后慢慢向着大佛光走去。
“大佛光,大过年的就是要过闹热年,也不是你这样闹热嘛,来来来,你那条烟多少钱买的,我现在退给你。”
“老林,从柜台点钱,那条烟就当请……”
——啪。
我话还没说完,大佛光突然扬手一个巴掌甩在我脸上。
“你家妈,你当老子是要饭的蛮,大过年缺你这条烟抽。”
“你个狗杂种,是不是忘记你挨的那两枪了……”
耳光声十分清脆,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赵振眼神变得十分惊恐,急忙上前来拉住大佛光,想要把他往外面拖。
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我甚至还没来得及隐去嘴角的笑意。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林宏伟,他没有一句多话,拿起柜台旁边的暖水瓶。
翻身站上柜台,双手托住暖水瓶,狠狠砸在大佛光脑袋上。
“皇叔,给老子往死打!”林宏伟大吼出声,再次扬起暖水瓶准备打第二下。
其实不用他说,在我被打了一巴掌后,皇叔已经动了。
“我日你的妈,打打打,弄死这些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