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门起,司徒月就觉得自家女儿有点不对劲。
前几天发消息的时候,她还一脸不高兴,气性大得很。
结果今天竟然能看到她给赵文文递鞋子。
老天爷,这可不得了了。
她原本以为孩子长大了,很是欣慰。
诺澜还是在青春期的时候,赵文文到家来,她从不会主动递给她什么东西,就算有也是司徒月的命令,又或者是必须要维持着表面的关系,她才会去做。
因为两家很近,又是从小长大的关系,所以诺家会给赵文文留了一个房间,该有的东西都会给她备上,就当做另外一个孩子一样。
不过自从她们那次生日会吵架后,她和诺澜的房间原本在二楼,她自己提出要住到一楼去。
后面她母亲去世以后,赵文文便提出自己不来诺家住了,为此司徒月还惋惜了一阵。
毕竟赵文文嘴甜会哄人,她很喜欢。
赵文文有很久没来了,她还以为诺澜会忘记,只是没想到,她还是在习惯上更改不了,还记得她的专属鞋子。
今天司徒月都还没说话,诺澜就熟悉的给她递了一双她常穿的鞋子。
在司徒月看来,还以为她们长大了,误会解开了,还是会回到过去一样,两个小姑娘搁家里住,增添不少温馨热闹。
只是,在她在外寒暄两句再进厨房时,这两个人依旧明晃晃的在那挑刺,只不过从生活琐事转移到了婚姻状态上。
她自己的女儿难道不清楚吗,在离婚这件事情上,她很坚定。
坚定的让她一度认为,她和文森特的婚姻之中,必定有一个人出轨了。
怀疑这件事的起因还要追溯到她知道离婚这件事情的那一星期。
明明大年初三那段时间他们一家四人还其乐融融的一起吃团圆饭。
从来注重团圆的女儿离奇的提出要去杭城游玩,说年年过年都在家里面待着,正好一家人有时间,就去旅游。
司徒月的祖籍在辽宁,诺澜小时候还会回那边住一段时间,最喜欢去沈阳玩。
她还以为是诺澜想外祖家,正好她也想去那边走动一下。没想到,她不是说要北上,而是提出南下。
南方,那是他们很少提起的地方,也没怎么提过。
杭城在另外一个省城,有种江南烟雨的气味。
光是提起来,就觉得毫无关系。可偏偏,她突兀的提了出来,文森特那孩子一下子就否定了。
平常最尊重女儿意见的文森特,竟然一口否决了,这本身就很可疑。
而她女儿,往日里没什么会在过年夜来往的关系,莫名的在大年初三发起了短信,嘴角偶尔挂着笑,后来又带着点情绪,就连回答的话都不走心起来。
虽然两个人掩饰的很好,可司徒月作为一名作家,对情感的把握和心理的揣测是有一定水准的。
所以她才会在四月多找个时间去他们那住一下。
只一眼,她就增加了心中的怀疑。就算很少来他们的房子,也不会忘记哪个门是自家女儿的婚房。
可偏偏,所有人都走错了,只有诺澜说他们住在1602。
这一次的见面,两个人就很陌生,从他们的肢体语言中得出。
回了房后,她小声的跟诺飞嘀咕,可他还觉得不以为然,认为是他们打扰了两个孩子的生活。
可那晚她出去喝水,见到两个房间的灯都亮着,一个是书房,一个是卧室。
半夜一点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第二天解决一定要熬夜呢?
她往书房那边走过去,想过去关个灯嘱咐两句,却在门口听到零碎的说话声。
是文森特耐心的在打电话,用另外一种深情的声音,哄着另外一个人。
她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自家女儿被出轨了。
她又静悄悄的走回女儿房间,里面静悄悄的。
这可让她棘手了,一边是女儿的幸福,一边是女儿的婚姻,无奈之下她回去了。
第二天两人出去买菜的时候,她进了女儿房间整理东西,没想到找到了离婚证。
两个人在四月初就离婚了。
看的她心口疼,冷冷一笑当即就想打电话质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