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佳被她们这一互动就给整明白了,低头扒拉饭,一句话都不掺。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做个媳妇好难啊】
这顿饭还算是轻松。
吃完饭以后,诺澜要去洗衣服,陆嘉佳也想陪着一起,奈何老丈人将她叫了过去,“正好你在这,走吧,一起去湖边钓两下鱼。”
诺飞醒来正想着昨晚发生了什么呢,年纪大记性不好,这么一回忆就想到了陆嘉佳磕头叫爸爸的样子,自己还答应下来了甚至有一种让她们俩原地成亲的激动,要不是被司徒月拦下来,高低今天他得多个儿。
不过没关系,反正闲着也没事做,就让这个未来女婿半个儿陪老丈人挥发一下兴趣,培养感情,这总没问题吧。
时间估摸着正好,他们也不去哪里多远,就在S大玩一两个小时,让女儿多陪陪她妈妈,这简直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陆嘉佳瞧了一眼根本不打算带她洗衣服的诺澜,和一边笑吟吟的司徒月,沉吟道:“岳……啊不是,叔叔,我没钓过鱼,不太会……”
诺飞被她话一出口的那一瞬间,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幸好这孩子还有点脸,没直接叫出来。
不然他可就尴尬了。
是应还是不应?
“没事,新手有保护期的,走走走,带上我新买的路亚竿子!杀它个七进七出,有来无回!”
诺飞格外激动的跑到后面院子去仓库去拿钓鱼竿。
留下陆嘉佳一人在客厅里。她正想抬腿朝诺澜那走去,司徒月就拦住了她,“你就在这等你叔叔吧,十二点半回来吃饭。”
看了一眼专心致志的想洗衣服的诺澜,满脸春光的笑着朝她挥挥手,示意她陪老丈人去就行。
陆嘉佳只能选择跟着诺飞一起出门了。
洗衣房里,诺澜认真的手搓着陆嘉佳的衬衫和长裤,认真的样就差搓成线条了。
司徒月一进来就看见她在和一件衣服过不去,不由奇怪,昨天最后一眼,陆嘉佳这孩子也没把衣服沾上什么脏东西啊,怎么澜澜要手搓,这么……发泄仇恨的样子?
“你干啥子这样洗衣服?那不是有洗衣服机?干了后熨一下不就平了?”司徒月忍不住出声阻止她的用力,再洗下去就报废了。
这时诺澜面色如常的回复道:“白衬衫嘛,多揉两下去汗渍。”
司徒月一脸不信,眼一转,狭促地笑了一下,“该不会是你觉得昨天出去那趟她这衣服碰过别人,你吃醋了?”
不得不说,知子莫若母。
诺澜越长大,越看不懂她内心,但有点心理精神洁癖,对自己的东西,不管是物品还是活人都看的很严重。
初中有两个月,她表现得特别明显,严重的时候她要一天洗很多遍在外面碰过的东西,反复揉搓,就跟现在这一样,洗不掉的就丢掉,最在乎的也被触碰了也要染一遍自己的独有味道才肯罢休。
但忽然有一天,她又没那么严重了,好像从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那两个月给司徒月紧张的,处处防备着。
原本以为这只是特殊的一种情况,之后都不会出现了。
没想到,现在这习惯又重新席卷而来。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毛病,诺澜清洗干净后就将它们挂了起来,再从洗衣机里拿出自己的衣服悬挂起来。
司徒月看的瞠目结舌,不由气笑了,“怎么,嘉佳的衣服要手洗,你的衣服要机洗?净浪费水!好了好了,帮我去买点菜,家里这点活用不上你了。”
诺澜利落的挂完衣服后,慢吞吞的回了句知道了,然后看了眼冰箱,问了司徒月需要带的东西然后就出门了。
【机洗哪有手洗有心意!】
——
S大的学校很大。南北校区中间是一湾人工建成的湖泊,活水饲养里面的鱼群,有时候还会有人来这里放生。
陆嘉佳带着钓鱼竿,跟着诺飞身后,熟悉的七拐八拐进了一个钓鱼佬的世界里。
只见那边湖泊岸上零散坐着一些老教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