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不像夫妻,但如果不是夫妻,却又为何住在一个院中,且林公子似乎对主子还挺照顾的。
宋允棠摇头,“大概是不会一直住在这里的,就是不知道我相公是否能找到我。”
锦书面露惊讶。
“奴婢之前还以为林公子和您是夫妻呢。”话一出口,她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对不起主子,奴婢好像说错话了。”
宋允棠无所谓的笑了笑。
“不是他。”
她侧身背对着锦书,纤细的指尖勾起一簇长发在指尖缠绕着,再过十日,腹中孩儿便有九个月了,也不知道徐青野现如今在做什么,得知她的“死讯”后,又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戳破林景曜的阴谋找到她?
锦书不由好奇,主子的相公究竟是何许人也。
“主子是怎么突然跟姑爷分开的?”
宋允棠并不想提及太多。
“一场意外。”
见她似乎不想说太多,锦书也没再问了,继续摇着手中的扇子。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乐安县主,别来无恙啊。”
听见声音,宋允棠眼神一凛,整个人僵了片刻,竟生出了一丝心慌的感觉。
锦书在听到这个名号时,满脸惊讶的往宋允棠的方向望了眼。
县主?
难道主子是县主?
之前还以为她是寻常人家的小姐呢。
见宋允棠要起来,锦书赶忙放下扇子起身搀扶,扶着她坐起之后,又蹲下来给她穿好了鞋。
另一边房中,林景曜也已经来到屋门口。
在望向那个陌生的男人时,眼底带着疑惑。
他并非去年中的举人,所以鹿鸣宴是没参加过的,眼前这个看起来二十七八的男人,印象中他还没有见过。
只是他刚才自称本王,却不得不让他警惕起来。
“阁下何人?”
男人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同一时间,宋允棠推开房门,立于门前,面上笑容不达眼底。
“乐安自认和恒王殿下交情不深,竟让恒王深夜来我下榻的山庄来寻,还真是叫人惶恐。”
本以为灯下黑,今日才没有急着挪窝。
却没想到,深更半夜的,居然被他发现了自己也住在这儿。
白天她都没离开过这个院子,有人进出她也都是刻意回避,甚至有时候在院中散步消食还会小心翼翼的戴上帷帽。
他又是如何得知?
林景曜更是诧异。
他没想到,宋允棠居然认识京城的那位恒王殿下,而且看样子,两人之间还有些过节。
“倒也不是特意来此,只是才知道,恰巧跟县主同住一个山庄罢了。”厉迟宵看了看宋允棠,又看了看林景曜,眼底情绪中带着一丝玩味,“这位便是乐安县主的丈夫?”
之前打听消息的人说,乐安县主的丈夫是一个读书人。
眼前这人的形象,倒也符合。
宋允棠淡声道,“没想到恒王殿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厉迟宵哈哈一笑。
“你胆子倒是大,哪怕是在京城,也没几个女子敢在本王面前如此说话。”他的神色冷了下来,“只是,县主今日恐怕不一定有上次那般好的运气了。”
说完,做了个手势。
便见他身后的黑衣人抽出长剑,朝着宋允棠的方向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