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书,我……”宋远桥欲言又止,神色间满是迟疑。宋青书见状,决意给他来点猛料。
他微微侧目,看向苏烟,二人眼神交汇,瞬间心领神会。苏烟悄然掐诀,一道暗劲悄然打向张无忌。
原本脸色苍白如纸的张无忌,身子猛地一颤,再度开始浑身颤抖起来,他紧咬嘴唇,痛苦的神情让人心疼。
“够了,大师兄,此事不必让青书插手。若上天注定无忌必死,那也是他的命,不可让别人为他以命换命。”张翠山毅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无忌!无忌!无忌!……”殷素素眼睁睁看着刚才还稍微平静的孩子突然又颤抖起来,心急如焚,不知所措。莫声谷本就性格冲动,此时更是按捺不住,怒喝道:“青书,你还在那里胡言乱语什么?你的借口也太拙劣了。”
“七弟,你闭嘴。”俞莲舟皱眉,厉声训斥莫声谷,随后运功为张无忌压制寒毒。张松溪也瞥了莫声谷一眼,眼神中的意思与俞莲舟的话如出一辙,仿佛在说:“闭上你的嘴。”
“娘,冷,我好冷。”张无忌喃喃低语,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
“无忌,娘在,娘在呢。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殷素素心急如焚地看着张无忌,突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蝶谷,对!去蝴蝶谷。五哥,你快去将父亲追回来,我们带无忌下山去蝴蝶谷。”
“好,我这就去。”张翠山说着便欲下山去追白眉鹰王。
“五弟,莫要意气用事。你以为无忌现在的状况能下得了这武当山吗?”张松溪头疼地说道。
张翠山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口中喃喃自语道:“是啊……无忌如今全然依赖着师父和诸位师兄弟们雄浑深厚的内力来强行压制那阴寒至极的剧毒,又怎能轻易离开这武当山呢!”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无奈,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刹那间,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弹,沉重的气氛如铅块般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紧紧笼罩其中。
众人皆面色凝重,心情无比沉重。他们知道张无忌的寒毒来源,却又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孩子受苦受难。
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时间似乎凝固了。每个人的心中都涌动着千言万语,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张翠山更是心如刀绞,他望着自己年幼的儿子,眼中满是慈爱与怜惜。然而,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青书,你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天,对吗?”张三丰缓缓出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是,太师傅,我知道。”宋青书对于张三丰的话并不感到奇怪,毕竟金老爷子说了此人不只是战力天花板,那智商也是高的离谱。
“父亲,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另习他法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不知你可还记得几年前的那场大雨。当年我因高热昏厥多日,再次睁眼,却感觉自己仿佛走过了一生。我曾说过大梦浮生,梦里的一切与现实中有太多的相似。”
“所以为了查证,我建立了凌氏商行。我想为自己找一个出路,等梦里发生的事件照进现实后,我知道自己赌对了。之所以说赌,是因为在梦里宋青书死于二十四岁的年纪,而且是死于他的亲生父亲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