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刘小波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像刘总你这种级别的人物，身边应该不缺女人吧？你认识赵总吗？”李星抿了口服务员刚端上来的咖啡说。

“哪个赵总？姓赵的老板可多了去了。”刘小波说。

李星：“就赵清然，做直播公司的。他又要结婚了，这回是他的秘书。时间就定在下个月。”

刘小波：“你说他啊。见过一次面，找我谈签战队直播的事儿。当时你这个队长不是不让队员直播吗，就没怎么跟他谈，一口回绝了。后来他又通过小佳的关系找我，最后我让小佳找你商量，好像你还是没同意？”

李星：“别提了。成绩那么差，还有脸打直播呢？”

听李星这么说，刘小波摇了摇头，然后说：“星仔啊。其实你和小佳的事情，我一直都看在眼里。我的本意是偏向你的，因为我组战队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赚钱。但我也不能责怪小佳，因为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在为俱乐部的利益考虑。后来不是钱赚得多了吗，俱乐部的股份我也不能全捂着啊，那么多朋友亲戚都看着呢。后来分了一点，又卖了一点。对了，当初本来还打算分你百分之五呢，不过你没要，还是坚持拿死工资和奖金。看来你早就有离开战队的打算了。”

事情都过去了，李星也不打算把自己的想法藏着掖着：“当时还没具体的打算，不过念头倒是有的。”

“你看看，我说中了吧。不忠！”刘小波先是绷着个脸，指了指李星的鼻子，然后就有笑了。

“我还不孝呢。”李星也笑了。

“唉~”刘小波叹气：“战队成绩惨成那样，小佳还一意孤行。不是我不帮你说话，实在是话语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我只拿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虽然还是最大的股东，但已经不可能控股了。”

李星也轻轻叹了口气。明白了原来各个层面的人都有各个层面的难处。

咖啡依然温热，谈话还在继续。

李星：“当初你通过网络劝我从美国回来，说要组个国内最大、最专业的FPS战队，把战队打造成一个豪门。那时候的我还是个小屁孩、愣头青，什么都不懂，只是脑子一热，心里头揣着“梦想”两个字儿，就那么回来了。回来后马上出任战队队长，给俱乐部效力。从到别的俱乐部挖人到自己培养新人，都是我一手操办的。日常的训练计划包括队员休假表都是我做的，说到底他王佳乐到底算个什么啊。你让他管钱，结果他一来战队就不知道从哪儿买了个马嘉阳，从此老子每波团战都是三打四，还得照顾着马嘉阳那个连方向都找不准的孤儿。”

“十年来老子勤勤恳恳，每一天都拼命训练，保持自己的竞技状态的同时还得监督那帮死也长不大的小屁孩。MD综艺有那么好看吗？直播有那么好玩吗？连世界赛我不说都不好好准备的，一群SM孤儿选手。教练团也都是孤儿。棒子语老子听到就烦。FPS类游戏韩国人有资格说话吗？也不知道王佳乐吃了假药还是喝了假酒，非要花大价钱买个韩国教练团，赶MOBA类游戏的潮流吗？再说MOBA也只有英雄联盟疯狂找韩援啊，DOTA不也都是中国人自己在弄吗？”

“MD，一想起那帮孤儿，我心里就憋着一大股怨气。八强那年，我手里要是有一把AWM，一个一个头给他们打爆。”

刘小波：“看来你心里的怨念不小啊。”

李星长出一口气，点了根烟，深吸一口，也给刘小波让了一根。

“怨念？我都给逼成怨妇了。”

“一口气都说出来，心里面果然舒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