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市，金水区，阳光花园二单元，阳光网络信息工程有限公司。

王守信是一个精明的胖子。他是这家“水军公司”的老板，手下有十几号人。

他今天很开心，因为昨天员工们任务完成的不错。他打算就昨天员工们的表现对他们提出表扬，并鼓励他们再接再厉。

开口之前，他拍了拍手，把手上狂刷弹幕、眼里死盯着电子屏的员工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昨天大家的任务都完成的不错，节奏都带的很稳，成功的干扰到了目标的心态。从客户反馈过来的信息来看，他们都很满意。”

“关于杨明的长单我们也取得了一些收获，已经有人开始进了我们的节奏，免费帮我们做事了。他的人气也有所下降。但我要着重提的是，这次我们的客户要求并不是搞臭他的直播间，而是攻击他这个人。他直播有没有人看我们不在乎，关键是要让他感受到我们的再加上跟风的路人的负面情绪，要让这个人不开心，从心理上打败、击垮杨明。”

“他不是要当职业选手吗？那我们就把他的心态搞爆炸，搞得他没有信心上场打比赛。”

员工A举手：“老板，这个不好搞啊。以前杨明直播间的节奏很容易带，也能很快从他的身上看到反应。但现在不行了，他现在用VR直播，既不露脸又不看弹幕，心态很难受到我们的影响。”

之前他们已经接过不少黑杨明的单子，但每次都是无脑单刀直入，即使走程序，也不至于小心翼翼，稍微来两句套话就可以无脑开喷了。

精明的胖老板：“我不说过了吗？不用着急，时间还长着呢。这次客户下的是长单，两个月内我们能做出效果就OK了。所以怎么说来着？哦，对！润物细无声！我们先慢慢来，带一些隐晦的节奏。另外你们把那些关键词都给我记死了，慢慢儿的给我带节奏。都有什么关键词来着？”

老板发言的过程中爱提问，来跟员工们互动。就跟上课似的。而员工们也都是上课喜欢发言的好学生，都很积极，很踊跃。

员工A举手：“骗子，卖惨，博同情。”

员工B举手：“人品差，情商低，不当人。”

员工C举手：“人菜，枪马，拖后腿。”

员工D举手：“SB，梦想，真可笑。”

精明的胖老板：“很好，就这么刷。咱们这回改变下风格，不再只盯着一个黑点刷，而是撒大网，这么多黑点，相信总有一条能说道观众的心坎儿里去。先影响他的观众，再通过观众潜移默化的影响到他。这次不仅在直播间刷，也包括他的录播视频，还有别人的视频，网上只要有关于他的内容，我们都要关注并跟进。”

“我知道有的观众不傻，知道是咱们干的，但我们这样黑他，就算有人不信，也会选择躲他远远地。”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我们是没有风也给他煽出点风来。”

“我就不信，等他的名声比臭鸡蛋还臭了，所有人都不认同他了，看他还有没有信心继续他无谓而可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