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选择

“道兄，我已经初步解析完成，理论上，可以省去符箓这一步。”

杨欢很不认可世人对道法师战斗方式的认知，夜队长和熊队长描述的道法师，在他看来只能算道士，不是他心中的道法师。

杨欢两世为人，蓝星虽然没灵界强大，但是思想碰撞和技术革新迭代特别快，他的眼界和思想天马行空，他对旧事物看法，不是灵界众生能比的。

既然能做到意念强行勾连天地，为何还要循规蹈矩？大势选择了我，胎光又悟性超绝，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手，我就要走出不一样的道路。

于是他把幽精和爽灵丢出去做实验，真我和胎光全心全意在能窍内构思。

“说说你的看法。”

“道法师之所以需要用现实媒介铺设道纹仪轨来沟通天地，是因为他们只有意识没有真我和灵魂，就算他们得了机缘意念凝实，也没办法强行凝聚天地之力。这跟修士自身力量强弱没关系，是天地规则本身不允许，他们力量权限层次不够。”

“不错，天地之力很活跃，强行凝聚就会产生极大的斥力和能压。除非是像赤气森林这种可以影响天地规则的特殊存在，不然就只能聚齐四条规则符文构成正法核心才拿得到权限。可是，这和剔除符箓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他们的权限是正法核心给予的，就像装备一样，装备好修士会变强，但那不是根源上的强。天地认可的是正法核心，不是道法师本身，核心又没办法离开力量源地，怎么办？”

“我懂了。核心不能离开，但能窍内意识铭刻的道纹可以，所以他们需要正法核心与能窍道纹融合。符箓或者仪轨承载的道纹就是被天地认可的道纹，在上面打入和道纹同源的道术，就能撬动同源天地之力。是不是？”

“没错，就是这样的。我们本身就有权限，这是大道认可的，所以完全不用承载物，那就意味着，我意既是道纹。用意念直接凝结出能聚集天地之力的道纹重组符文。从本质上把能源符文替换成本源符文，再重组道术和正法核心。修到最后，力量源地既是第二本源空间，我既是道，窍内自开天地！”

“从底层替换，这可是颠覆修行体系啊，工程量非常大。”

“何止是非常大，道纹是大道底层逻辑，易学难精，变化无穷，一撇一捺的改动，数量、排序位置上的细微变化，就会导致效果就不一样。也许我们穷尽所有智慧都无法构建出本源正法核心，但这是超脱的希望，也是不归路，道兄，抉择的时候到了！”

杨欢内心触动，他又想起了梦境中最后的声音:能否超脱？我能不能超脱，要不要超脱，怎么超脱？

这就是超脱的希望吗？

“幽精道友，爽灵道友，速来能窍。”

记忆共享结束后，“好复杂，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我没懂。”幽精一脸懵逼。

爽灵好一通想，大概明白了意思，开口解释:“是不是可以把符文想像成蓝星上的钱，它可以是软币，也可以是绿币，或者是金币。它可以是1块也可以是100块，这要看里面道纹信息怎么表达。”

“然后呢？”

“软币和绿币需要国家背书，容易贬值，金币就不用担心这个。能源符文是自己的，想要天地认可就需要媒介，有了媒介天地都不太愿意买账，不愿给太多力量给道法师使用。我们现在要把纸币换成金币，这和道是一样层次的，很受天地欢迎，只要给钱天地就出力，给什么就出什么。”

“这样啊，那就厉害了，胎光，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大家都怎么看待这个事，各自发表一下意见。”

“要做就做最好，我幽精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苟且着活，我要让世人都记得我。”

“长生路上生死难料，道兄，没有绝强的实力，如何能超脱？我同意幽精的观点。”

“我胎光志在追寻大道，前人走过的路很精彩，但是未知，才最精彩啊！”

“这条路前人不走，也许是困难重重，也许是绝路，浪废宝贵的时间和大好资质。三位道友可想好了？”

“想好了！”

“那好，我意向两步走。该正常修炼的不能落下，二阶大成前在能窍内铭刻出一枚本源符文，让我看到道术威能，我就陪你们疯狂一把，走本源正法路线，哪怕干塌能源漩涡也在所不惜。如果这都办不到，还凭什么进阶从源界中汲取力量？就是一个笑话，老老实实走前人的路，以后再想办法。”

“感谢道兄给的机会，我们必将竭力做好。”

“道兄，我有种预感，本体的资质应该来源于我们四个，血脉上面应该可以再挖掘一下潜力，反正我们手上有三份蜂王浆，要不试试？”

“幽精，你这主意不错，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而且，剩下的符文构建侧重点我也会偏向于挖掘肉身潜能。”

“道兄，真的不考虑留四个符文空位给神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