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该在闵姨面前失态,所以我告辞了。
我轻轻地拉开茶室的门,进入眼帘的就是靠在一旁的鹿文初。
“这次被我抓了个现行吧?”借着这机会跟闵姨倾诉了一番的我心情很不错,没有纠结鹿文初偷听的问题。
毕竟这里是她家,她想在哪就可以在哪。
这不是我有资格管的。
所以我打算一笑了之。
至于刚才的那段话有没有被听到我完全无所谓。
话本就是说出来给人听的。
至于给谁听见了,只要我不反感,都无所谓。
如果说闵姨没有说谎,刚才那个问题真的是鹿文初让她问的话,那也省了个传达的功夫。
这不挺好的?
我抬脚要走。
鹿文初拉住了我的衣服。
我停住脚步,转头看去。
只见她眼里噙着泪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轻声道:“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我见犹怜的眼睛跟我对望着。
她眼眸中的意思不难猜,但我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她犹豫地说道,“可是我……实在忍不住。”
我笑着看着快要哭的她:“我也没怪你呀?”
鹿文初吸了吸鼻子:“你真的不爱乔戏央了吗?”
我平静地回答:“真的。”
她指着我脖子上挂的玉璧:“那你为什么还每天戴着这个?”
我拉出玉璧,说出了一个没有瑕疵的答案:“这是她奶奶传给她的,而且它救过我的命。”
主要是第二条,其实不止救过我的命。
连着杜之焕的命也一起救了。
如果不是这个玉璧,可能我们俩早就被卡车撞死了。
我是不提倡封建迷信的,但是有些事情你不得不敬重。
有时候就是这么巧。
你就是说乔戏央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无法反驳。
尽管可能是个巧合。
我无懈可击的回答并没有让鹿文初满意。
“可是你都不爱她了为什么还留着她的东西?”她委屈地说道,“你身上都看不到我的存在!”
这是……吃醋了?
我像掏出免死金牌一样掏出了她送给我的火机。
“一直带着呢。”
“这不一样……”她开始往我身上蹭,“这玉璧可是一直挂在你心口呢。”
我的脸被她的发丝弄得有点痒:“那你想怎么办?”
她的手指在我脸上画着圈圈:“明天我带你去购物,我要你天天戴着我给你买的东西。”
我轻轻地推开她,她这个状态我有点害怕。
你可千万不要变成病娇啊!我在心里默念。
“这就不必了吧。”我强颜欢笑,这怎么有种我成了富婆包养的小白脸的感觉?
我很讨厌这种束缚感。
“我只是想证明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她小声嘟囔道。
我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丝:“你不用在意这些,我早就对她失望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