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完毕以后,再次整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发现……不,不!要是,她发现自己镜子里面的另外一个人,准确的说,是另外一张画,这画自从自己到来这里,就存在的。
是当年赫连皇后的一张肖像图,一开始,她是建议过将这肖像画给丢开的,但是……但是没有得到皇甫空冥的准予。
“你说,我美还是她美?”终于,这嫉妒心作祟的女人站在了画面的旁边,望着自己的女侍琉璃。
其实满为难的,因为就画面看,的的确确是画上的女子略胜一筹,不过琉璃还是一笑,“自然是娘娘您艳冠群芳,什么她美,她有什么好看的。”
“琉璃,这个画卷,立即烧掉,我不想要看到。”
“小姐,这恐怕不妥,此画乃是王爷最为喜欢的一张肖像图,要是您与奴婢贸然烧毁,王爷责难起来,何以可当?”
“这……”
握着的画卷已经放在了地龙上空,地龙里面还有火,生生不息的火苗,她默然冷哼一声已经将画卷收了回来。
屋子里面还是春满乾坤,但是屋子外面还是一片倒春寒的料峭,冷飕飕的,好像季节已经过不去了似的。
皇甫空冥策马狂奔,到了山庄附近,自己布置的影卫并没有察觉到什么风吹草动,因此,他朝着山下去了。
最近三皇子子桑贺与二皇子皇甫温良不知道在做什么,他想要去看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两个人同气连枝,时常搞出来一些阴谋。
今日,木香盛开,在一株高大的辛夷花树下,三皇子子桑贺与目前的皇上皇甫温良在饮酒,酒是帝京的好酒,比女儿红要清醇,比花雕要馥郁,比梨花白还要辛烈,是帝京的绿蚁酒。
绿蚁酒需要小火炉,最好是红泥小火炉,他们两个人喝酒的时候,目光是不是的已经看着前面的位置,皇甫空冥逾墙而过,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株太湖石后静悄悄的看着。
这几年,他已经锻炼出来一种本事,那就是,自己行动起来已经好像风一样,来来回回,一般人不见踪影,高来高去本就是那年代的不传之秘了。”
“皇兄,最近朝局稳定,愚弟祝愿皇兄的朝廷国泰安邦。”
“阿弟,喝一杯,谁不知道,这皇朝是你帮助朕稳固下来的,你功不可没。”一边说,一边握着酒杯,亲自给子桑贺一杯酒,子桑贺一笑,看着温良,已经一饮而尽。
“您原本就是天命有归,我能有什么本事,二皇子乱政,原本就是人人得而诛之。”一边说,一边又是斟酒起来,其实,这兄弟两个也是各怀鬼胎,不过人家表面上看上去是那样的统一。
子桑贺的智商很高,善于出谋划策,至于眼前的温良,虽然做了一个帝王,不过很多事情还是听一听子桑贺的建议,子桑贺毕竟还是很厉害的,因为他亲手帮助自己抢夺过来政权。
这是让人敬仰的所作所为,现在,可以君临天下,温良清楚的很,一切的荣誉都来自于自己身旁的男人,但是这男人也是危险的,好像一条蛇一样。
“皇兄,我已经勘察到了他落脚的地方。”
“说来听听。”
“您凑近点儿。”一边说,一边拢袖,嘴角露出来一个菲薄的淡笑,这样一来,温良立即将自己的耳朵给了子桑贺,子桑贺呢,已经嘀嘀咕咕起来,不远处花木下的皇甫空冥忽而就明白过来,原来他们真正已经知道了自己落脚的地方啊。
正要往前走去探听的时候,一个小丫头已经走了过来,这小丫头原本是帝京里面的公主,现在还是一个未成年,这初春的好日头下,这娇俏的丫头打扮的夭桃艳李的我与一个嬷嬷过来放风筝。
这年龄真好。
风筝飞起来,但是挂在了树梢上,陨落了,然后这小丫头就蹦蹦跳跳的过来捡风筝,哪里知道会遇到自己的二哥。
“啊,皇……皇兄,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啊。”她的小脑瓜分明记得,上一次的政‘变完毕以后,他已经碎尸万段,难道上一次……
“嘘,灵儿,不要说话。”不过叫做灵儿的公主是个低智商,看到他这样子小心翼翼的样子,立即一笑,“啊,阿哥玩躲猫猫不通知我过来,大哥,三哥,你们看,谁在这里了,我可逮到你了,这一次我做庄家我不管,我不管!”
“放手,放手,灵儿。”他焦急的推开灵儿,已经朝着宫墙的位置去了,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会毁在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身上,“啊,二哥跑了,大哥三哥你们还不快快追吗?”
到此为止,灵儿公主还以为他们三个人在玩什么躲猫猫之类的游戏,握着酒杯的皇甫温良闻言,立即回身,“灵儿你说什么,你就近,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