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七、红颜娇弱惹人怜(1 / 2)娇妃难为首页

洛王府,洛玄神色古怪,语声呢喃:

“你是说……我和雁儿……嗯,不能圆房?”

楚丰云神色比他更古怪,看向他:

“她的寒毒比我想的更深重,虽然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现在,这个结果却是最好的结果,”他眼光复杂,“你如果希望她活着,最好不要。”

他一愣,呐呐不知所语。

“不然……”楚丰云淡淡抿一口茶,眉间微蹙,沉默半晌似乎在挣扎什么,终于艰难启:“取消婚约吧。”

……

那句话如梦魇,始终在脑海徘徊,洛玄神思纷乱。

他怅然失神,大夏天惹了一身火,满身寒意回到大帐里,没想到这家伙倒是睡得香甜?

小步上前,轻轻拨开她额前碎发,无奈叹息一声——

心情之复杂,大概只有他本人知道……

他东张西望,帐里本就摆设简单,更没有一桌一椅一类,唯一的床也被这妮子霸占了,怎么办?

最后,只能无奈随手拎了本书坐在床边,半靠着床头,挤着一点空隙落座,感受她在身边心情也安详。

他突然不知道没有她的日子自己究竟是怎么过的。

八岁雁园初遇时她才四岁,时隔五年,凝华阁见她女扮男装又是一篇过往,好不容易等她回了荣锦,若不是一时脑热轻薄了她,而今是不是结果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怅然一叹。

而此时心绪翻涌之际,他将她往怀里拉了拉。

因为百里雁脚上有伤只能睡在床边,否则洛小人怎么会这么老实?

夕阳渐斜,霞光透过帐帘悄悄探头,却不敢打扰此刻温馨宁静。

床上佳人婴咛一声,洛玄以为她醒了,动了动身子,刚准备叫她。

没想到她伸展了一下身子,却伸出手臂搭在他腰上,半握着他衣摆……

香肩半路衣襟微散,从洛玄的角度恰能望见一抹香丘在白色衣襟下若隐若现,当下耳根一红,暗骂自己没了定力,却也一边温柔地帮她把薄被往上拉了拉。

七月的天儿不算冷,睡着了,也算不上热。

那年与他同去沔南路上遇袭她肩上中箭,旧伤本就沉重,他怕她肩膀受凉再落下了病根儿,便只有再拉过一半薄被搭在自己腰际才能为她掩上香肩。

又是一声无声的叹息。

洛玄手中的书翻了一页,神色带着不易察觉的满足。

唇角轻扬,帐内的气氛也带着温软的柔和。

恍惚回到了当年沔南失足双目失明,她日夜守护坐在床头,偶尔靠着床边酣眠浅睡,也被同样睡在床上的他揽住腰际往怀里拉。

那年时光静缓岁月如梭,仿佛当下场景倒影。

换了地点换了时间,难得,人如旧。

然而好景不长,天色渐晚,终究不免是要被人打扰的——

扶风掀开帘子,看得出满眼疲倦与无奈。

他手上捧着餐盘,头也不抬准备叫他,一张口,却蓦然愣在原地,险险打了手中餐盘,目瞪口呆震惊到可以吞下一个鸡蛋,出口的声音便卡了壳,变成:

“主主主主主主子……”

洛玄一愣,连忙示意他噤声,为时已晚。

浅眠的百里雁‘唔嗯’一声,觉得手上有什么东西,下意识一拉,却被洛玄握住了手掌。

他含笑注视,带着久违的戏谑与调笑:

“女孩子家,不要一起床就扯男人衣裳。”

百里雁还在迷糊中,愣了愣,“哦”一声放开他衣襟半撑着坐起。

晃眼白光一现,洛玄眼疾手快抄件衣裳披在她肩上,眼光微闪。

“主子……外面正正正……”

扶风还没缓过神来,舌头一时捋不直,结结巴巴开口。

洛玄眼光一斜,百里雁却很自然的问道:

“嗯……扶风?怎么了,你怎么在我帐里?!”

她一转头,却变了语气,一脸惊色,也卡在了原地!

“洛洛洛玄?你怎么在我床上?!”

她一惊一乍,下意识往后退!却滑落肩上衣袍,有雪光扎眼。

洛玄连忙抓上衣袍为她狠狠裹上,一转眼,扶风已经机灵的跑了个没影!一边跑一边想:

艾玛,我是不是撞破主子好事儿了?

一边嘀咕主子一扯上这女人心眼小的很!上次宴方被黎疏醉那群人拉去泡温泉没及时通报主子,生生把他泡温泉里三天啊啊啊!

主子欲求不满,是不是咱又要遭殃了?

这主子是亲的吗?!侍卫不好当啊啊啊啊!

电灯泡消失,那厢洛玄却也不急了,干脆半躺下慵懒开口:

“不知道谁霸占了我的床,还来诘问我怎么在这?”

他懒懒打个哈欠,不经意散发出随意疏狂和慵懒,勾人心魄。

看着百里雁直勾勾的眼神茫然,满意轻笑,叹:

“我可是一下午都没睡,诶,没心没肺。”

说到这里,百里雁迟钝的记忆才倒带般倒回脑子里,思绪一炸!

她一跳!拉起衣袍伸手扯过床头腰带,脸色绯红匆匆而逃一气呵成!

“雁……”

洛玄的声音被远远抛在脑后,百里雁不知。

帐内,他整好以暇拎着一根腰带,才慢悠悠把后半句说完,低笑:

“雁儿,你拿错腰带了~”

手指轻转,细弱腰带在指尖绕啊绕~话虽如此,他似乎并不着急。

悠悠开口,眼神邪肆带笑,慵懒魅惑,一句三叹:

“也罢,让人知道你是谁的,免得有不开眼的人捣乱。”

声音低浅,在光线未明的军帐里,浅浅回荡。

……

百里雁刚刚冲出营帐,便有人扯着嗓门大喊:

“宴统领!少主找你过去呢!”

说完一看人,视线向下瞥了瞥,又看了看宴方出现的方向,登时呆在了原地!

她强行压下脸上绯红,浑然不觉周遭视线越来越怪异,只是匆匆应下便转身离去。

那个兵还在那呆呆用眼神表示膜拜,又有人目光同样惊愕凑,凑上来嘀嘀咕咕:

“喂,刚才宴统领那腰带是——”

语调拉长,话音未尽,眼中带着难以置信!

一群人凑成一圈看着宴方背影,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得到了肯定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