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以为她说了一堆陆鹤安的好引得百里三月生气了,所以百里三月才会那样看着她。
一时间,生生把她给急哭了。
她这一哭,百里三月也回过神来。
“苗苗,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同小姐说,小姐帮你出气。”
百里三月被她这一哭搞得手忙脚乱,她哪会安慰人啊,只能拿着帕子不停的给苗苗擦眼泪。
“小姐,你没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不会是以为我生气了所以才哭的吧?”
百里三月被她问的一愣,随即拧眉反问了一句。
正等着苗苗的解释却不料苗苗听了这话扁了扁嘴突然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嚎啕大哭,“哇!吓死奴婢了,小姐你都不知道你刚才看我的眼神有多吓人,就像要把我撵成肉泥一样!”
百里三月哭笑不得的看着扎在她怀里哭的伤心的苗苗两只手悬在半空。
愣了半晌,才把手放在苗苗的背上一点一点的为她顺着气,轻声细语的哄着:“好了,怪我怪我,方才那眼神不是看你的,只是想起一些从前的事而已。”
苗苗听了这话低低的啜泣了两声,闷声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把你撵成肉泥呢!好了,快别哭了,多大的人了还想几岁一样,当真没出息。”
话音落地,苗苗又开始哭上了,一边哭一边还碎碎叨叨的说道:“啊!小姐不光吓唬我还嫌弃我了……呜。”
百里三月被她哭的没办法了只好拿起桌上的纸条,轻声说道:“你再哭这纸条可就不给你看了。”
闻言,苗苗腾的一下从她怀里直起身子,迅速擦干脸上的眼泪。
发觉百里三月在看她之后硬是连啜泣声都给憋回去了,“奴婢没哭。”
“你呀!拿去看吧。”
苗苗一把抓过她手中的字条,生怕她反悔一样,跑的老远才肯看。
片刻过后,苗苗噘着嘴走到百里三月的身前扔下字条埋怨道:“什么嘛!这种事情陆大人直接来跟小姐说不就好了,何必搞得这么神秘,害我白高兴一场。”
“去把夏玉奇叫来,我们现在就起身去找马夫的家人。”
苗苗噘着嘴转身离开了,百里三月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失笑。
这丫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郡主。”
片刻过后,苗苗带着夏玉奇来到了百里三月的卧房。
夏玉奇一进门就撩起袍子跪在了屏风外头,高声说道:“多谢郡主为草民解围,草民无以为报。”
“这是干什么,快些起来吧,不过举手之劳。我都听苗苗说了,此事你更该感谢陆大人才是。”
百里三月话虽这么说,心中却乐开了花。
现在就无以为报了,往后让你无以为报的事情还多着呢!
“郡主过谦了。”
“别说这些客套话了,进来吧,有事跟你商量。”
话音落地,夏玉奇也不客气,站起身子走进内室等着百里三月开口。
郡主闺房原本外男是不得入内的,只是他们如今在外头说什么都怕隔墙有耳,百里三月只能出此下策了。
“陆大人今日给我传话,说车夫死了他的家人却未必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看?”
闻言,夏玉奇眼前一亮,猛地抬起头道:“陆大人过人机智过人,先前怎么没想到呢!”
“看来你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
夏玉奇蹙着眉想了想,面上多了几分犹疑,“可是,我们并不知道那车夫的家住在何处,京城这么大上哪找去?”
“这个简单。”苗苗突然站出来一脸骄傲的说道:“京城人家虽多,可是他们家死人了呀!我们只要看见有挂白的人家进去一问便知。”
百里三月笑了笑轻声说道:“恩,虽然笨拙些却也是个办法。”
正说着话,顾起自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卷宣纸。
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到百里三月面前,宣纸摊开上面赫然是一副地图,“画好了。”
“恩,你去吧。”
百里三月挥了挥手,顾起便走到窗前纵身一跃消失不见了。
见状,百里三月暗自摇头,还是改不掉这个习惯。
“小姐,这地图是干什么的?”
“有了它我们便能毫不费力的找到车夫的家人了。”
苗苗闻言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惊呼道:“小姐早就想到了!”
“自发觉车夫出事之后我便让顾起去大理寺门口蹲着,车夫死了,大理寺查案的同时也要给家属报信的,顺藤摸瓜便找到了。”
“小姐跟陆大人还真是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