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琬儿妹妹她!”
陈王深知这其中的凶险,只能摇头一叹。
就在这时,四周空间一动,钟离魅和常伯走了出来。
没等众人问起,常伯便开口道:“打探清楚了,的确是知州府的暗卫所为,他们不但抓了琬儿小姐,今日风雅台的几名琴女也被杀了,并冠以敌国奸细之名。”
“什么?几名琴女全被杀了?”楚辞怒目圆睁望向常伯。
“回楚公子的话,那名领头的还没死,不过也被打的遍体鳞伤!琬儿小姐她……”
话到此处,常伯没有再说下去。
“姚松月,你个狗官,那可是几条人命,只是在风雅台上与我说了句话,就要将她们杀尽?”
楚辞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大声骂道。
“公子,万万不可冲动,姚松月这是要引你入瓮呀!”老马跪在楚辞面前,语气中带着焦急。
接着又道:“公子,你一冲动,定会中了圈套,姚松月随便罗列一条罪状,便能阻断你的科考之路呀!”
楚辞深吸了口气,扶起老马,开口道:“放心吧!马伯,我自有分寸!”
“你想怎么做?”钟离魅是全场最安静的一个,他相信楚辞的能力。
“送我到知州府!”
“好!”
场中数人还欲张口,可钟离魅动作疾如闪电。
星罗棋盘乍开即合,眨眼间,二人已现身于知州府门前。
楚辞疾步向前,朝门口的衙役微微躬身行礼:“在下怀庆解员楚辞,求见知州姚大人,劳烦通报!”
“哼!知州大人忙于公务,岂是你想见就见的?”衙役满脸不屑。
“你尚未通报,怎知知州大人不愿见我?”楚辞眉头微皱。
那衙役上下打量了楚辞一番,嗤笑道:“区区一个解员,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快滚!”
楚辞闻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绪。
起手笔落,一个“扩”字现于圣纸之上,旋即,那“扩”字冲天而起。
衙役见状,顿时慌了神,结结巴巴地嚷道:“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这可是知州府,休得胡来!”
楚辞看都不看他一眼,大声喊道:“姚云舒,你给我滚出来,出来兑现赌约!”
此时,姚云舒正在接受几位文心大儒的文道洗礼,刚刚愈合的文胆,又开始动荡起来,隐隐有再次出现裂痕之兆。
一位大儒急忙道:“姚知州,快阻止他,再这样下去,令公子的文胆就没救了!”
话音未落,楚辞的声音再次传来。
“姚云舒,杜明凯,赵文彦,陶飞白,骆尘,穆堂春……”
“都给我滚过来,我要你们兑现赌约,立刻,马上!”
“若你们听到我的声音,胆敢不来,那便是要违抗圣道契约。”
“姚云舒,你离得最近,我只给你十息时间。”
“十……”
此话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姚云舒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只感觉刚刚好不容易愈合的文胆处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又是一声仿若瓷器破碎般的脆响,让他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他猛地从座位上弹起,全然不顾在场众人惊愕的目光,脚步踉跄地就要朝着门前冲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
杜明凯距离此地也并不远,他的情况同样糟糕。
他文宫之上不知何时竟已出现了些许裂痕,丝丝缕缕的文气正从那些裂痕中逸散而出。
当楚辞话语传入耳中时,他猛然站起,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眼中恐惧,朝门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