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真的是深仇大恨,可是人家黎三应该也没有得罪她这个未婚夫这么重吧?最多就是风流了些,名声不好了些,可是薛临渊又不喜欢黎晚酌,他至于那么吃醋?吃醋到了如此地步?
黎晚酌干笑着维持面上的镇定,一道同薛临渊贬低“自己”,说:“看来那个人确实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了。”
“呵,十恶不赦、罪大恶极?”忽而薛临渊又低低笑起来,重复了一遍黎晚酌的话后,才续言:“她倒真没那么大的本事能干出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事情来。”
黎晚酌耸耸肩,很是无辜,既然没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至于您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计较如此?跟欠了您八百万不还似的。
即便是心里嘀咕,那嘴上的话还是捋着薛临渊的炸毛顺顺,也好套套他到底是对自己有哪些不满意,自己改还不行吗?毕竟往后还得有接触的日子,总不能一见面就互怼的面红耳赤吧?
他不累,自己还累呢。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黎晚酌试探的目光悄悄上扬,谨慎的盯着薛临渊的神情。
谁知薛临渊眸色突然黯淡了些许,连气力都弱了,声音低却不是刚刚那偏执的阴骘。口中缓缓落下四个字,言:“卿本佳人。”
黎晚酌听后猛地眨了眨眼睛,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薛临渊的口气里怎么还有一丝惋惜的意味呢?
这本来的黎三跟薛临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必真正知道原委的现在也只有薛临渊一个人了吧?
黎晚酌一声叹息而下,同样嘀咕着:黎三啊黎三,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你若是让姐姐知晓关于你的事情多一些该多好?也是怪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你这个三妹妹,误了太多。
潜藏心事,敛收情绪,黎晚酌再抬眸,华光烨烨。
“想来小哥儿你有很多故事啊。”说话时,黎晚酌正双手捧着脸,眸子带着暖意,叫人看了都忍不住停止目光多欣赏一番。更甚的是,若能见见面纱下的容色,更是不枉这繁华的上元第一街姝丽万千。
薛临渊也是这样想的。
后知后觉才感到不妥,自己如此轻浮想法那跟黎晚酌那痴女有什么区别?
摇了摇头,薛临渊敛了想法,徐徐说:“故事?我的故事不值一提。”
黎晚酌反倒是笑了,那话中的意思不就是说明自己有什么故事吗?还硬要说不值一提。可叫黎晚酌勾起了好奇心,很想了解一番自己这个未婚夫。
银铃般的笑声展示了少女此刻的悦色,弯成新月的眼眸染着勾人的魅惑,还有那半遮面的薄纱为其增上神秘。
彼时,薛临渊的心也都有些悸动了。
“主子。”雾毫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干净,可在此刻却十分的刺耳。
黎晚酌的心咯噔猛地一跳,心下有个声音呐喊出一声“完了”。是啊,要是让薛临渊看着了雾毫,那自己肯定是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