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
翻看了一番账本后,朱慈煌一声招呼,一个身高体壮的壮小伙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来人不别个,正是当年被朱慈煌从水里救出来的锦衣卫百户沈炼的独子沈明。
当初在水退后去见这一对父子后,沈炼当场就表示了以后会尽可能的照顾他们家的生意。
朱慈煌自然是投桃报李,立即表示正有一单生意要跟沈百户二一添作五。
其实朱慈煌打的主意是让沈炼入股,沈炼哪里敢,立刻就拒绝了,朱慈煌自然是继续给,沈炼继续推。
最后在朱毛的暗中示意下沈炼这才同意收下一半股份。
但是实际上这些股份却都是在暗地里归了皇帝。
而后朱慈煌便就借着沈炼的虎皮开始制作起了香皂售卖。
由于刚刚大水,而京城有了瘟疫的迹象,朱慈煌立刻就打着用香皂洗澡能够防止感染瘟疫的噱头直接就让香皂在整个京城一炮而红。
那些权贵人家可惜命的很,直接让朱慈煌积攒起了第一桶金,进而开始了自己的商业版图。
而如今沈炼的儿子沈明就跟在朱慈煌身边,这小子学了他父亲的一身好身手,却不知为何喜欢当朱慈煌的跟班,沈炼也没有阻止,朱慈煌最后也只能接受。
如今两人日常也是形影不离。
“咋了!煌哥儿,出啥事了?”
一进账房,沈明便瓮声瓮气的问道。
朱慈煌指着手中的账本道:
“今年东南那边的账本有问题,少了好多银子,上面写着被过路的山匪劫了许多次货,你帮忙让沈伯伯利用锦衣卫的关系查查,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蹊跷?”
沈明闻言不解的挠了挠头:“煌哥儿,如今地方上那么乱,货物被劫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咋就怀疑这次有蹊跷呢?”
朱慈煌摇摇头解释道:“不一样,我们在其他地方的生意不是没有被劫的,但是那都是运气不好恰好撞上了,之后我们都会金钱开路直接买通他们,实在不行就利用沈伯伯的关系驱使当地官府剿了他们。
但这些都是随机的,是偶发性事件。
但是东南今年送来的账本和消息却很不对劲,十次有八次都恰好被劫,再然后恰好都是些穷凶极恶的匪徒,再恰好当地无力剿灭,再恰好下次我们的人还是不长记性继续往这里走,又恰好的被劫。
那么多恰好,那么多巧合,你认为这是正常现象吗?”
沈明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煌哥儿你的意思是,当地的分会勾结匪徒故意在吞没我们的银子?”
朱慈煌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极有可能!而且当地分会敢有那么大的胆子极有可能已经跟当地的豪强也勾结了,不然他们不至于如此放肆!
指定是算准了我们派去追查的人奈何不了他们。”
沈明却不解道:
“他们哪里来的底气,要知道,以往我们遇到事可都是拜托当地的锦衣卫出的手。
什么豪强能比锦衣卫还厉害?”
朱慈煌眯起了眼睛:“沈大哥,你说有没有可能,就连当地的锦衣卫也跟他们勾结了?”
“不可能吧!”
沈明完全不敢相信。
朱慈煌却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要知道这几年我们每年在东南的收益都有几十万两。
在这样的巨款面前,亲爹都能下手,更别说沈伯只是个锦衣卫百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