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的确知道,可是我想知道的是,你们不是已经背叛了大明向后金称臣了吗?现在你们又是怎么好意思来向大明求援的?
你们的后金主子救不了你们?”
朱慈煌承认自己话说的有些直接,可是他并不打算绕弯子。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朝鲜现在在后金和大明之间首鼠两端,遇到了麻烦却要找大明求助,大明难道是该他们的吗?
之前壬辰委乱的时候,打那仗大明花了多少银子,多少人命,多少精力?
到最后呢?大明得到了什么?
除了一个虚名什么也没得到,甚至就连张居正改革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银子都花了大半!
这是亏本的生意!
如果说朝鲜是坚定的站在大明这边,那么作为老大哥,帮小弟出头也就算了。
这些都可以不计较,可是现在的朝鲜却脚踏两只船。
如今受欺负了想起来大明了,大明就一定要帮他们吗?
正经人谁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亏本的生意谁做?
你做吗?
反正我不做!
李俌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在大明是什么身份,但是也知道这是自己目前惹不起的人,所以还是斟酌着语气说道:
“朝鲜并没有背叛大明,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委身贼寇,朝鲜的心都还是向着大明的,朝鲜上下君臣也更是只将大明看做是上国,绝没有脚踏两条船的意思。”
“噗呲~”
朱慈煌忍不住笑出了声。
李俌终于忍不住愤怒的看向了他,面色阴沉道:
“阁下为何发笑?”
朱慈煌再次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倒一边缓缓道:
“我只是笑,你们嘴里说的话和做的事首鼠两端。
我记得当今的朝鲜大王是李倧吧?”
李俌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不断提醒自己眼前这人自己惹不起,许久才默默点了点头。
朱慈煌又继续道:
“天启三年,李倧与西人党金瑬、李贵等人发动宫廷政,推翻伯父光海君,继承王位。
而到了天启五年,李倧才上从我大明获封为朝鲜国王。
而在朝鲜国内,将李倧推翻光海君一事称之为反正。
之所以称之为反正是因为光海君李因为李珲在位期间亲近后金,甚至和后金暗通款曲坑害大明,这使得朝鲜国内亲明派大为不满。
而李倧主张亲明,所以朝鲜国内将他这次篡逆称之为拨乱反正,但是在大明给其册封之后,瞧瞧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
嘴里一天天的喊着亲明,但是实际行动上却是向后金称臣纳贡,与后金勾连,视大明如无物。
说好的与大明协力讨虏,但实际上却是采取的对后金的不刺激之政,这也叫做忠心耿耿?
说一套做一套,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真是令人可笑至极!”
朱慈煌这番话就像是一锅热油浇到了李俌和李?叔侄二人头上,刺激的叔侄二人控制不住的猛的站了起来怒视朱慈煌。
“放肆!怎敢如此对我国大王不敬!”
“放肆!竟敢如此对我父王不敬!”
铿锵!
精铁之声响起,刀身的白光瞬晃了众人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