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臣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而张维贤却仿若未觉一般,继续稳稳的坐在原地动也不动。
心里做了好一番建设后,朱纯臣才重新开口道:
“维贤老哥,你是在跟小弟开玩笑吗?
这京营的大门可不是谁都能堵的。
老哥你管你的神机营,我管我的五军营,老哥何必为难我?”
张维贤直到这时才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朱纯臣道:
“成国公,听我一句劝,你现在老老实实的回家忍了,不要再生事了,这样对你对我对大家,都是一件好事。
终究是累世同行的勋贵,他也不想看到朱纯臣在错误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可是陛下也没有允许他暴露皇子的身份,所以只能暗示让他退去。
但是朱纯臣听到这话脸色却一下就再度变得难看了起来,心里的憋屈让他的怒火蹭蹭上涨。
他只感觉今天好像所有人都在跟他作对一样,儿子被打,带人打上门却发现人没对方多。
等到把府里的家丁家将全都带去,结果锦衣卫又跑了出来阻拦。
甚至就连田尔耕那阉狗的爪牙也跑了出来,甚至都对自己拔剑了!
这跑来京营调兵,又被人堵住大门不让进,现在这英国公却又让自己放弃报仇退去。
这一桩桩一件件,怎么所有人都在跟他作对!
怎么滴,就欺负他一个是吧?
是他朱纯臣好欺负是不是?
凭什么!
凭什么所有人都在跟自己作对!!!
怒火不断堆积,朱纯臣强压着怒火,再度对张维贤道:
“老哥,我最后问你一次,这门你是让还是不让!”
瞧见朱纯臣这般模样,张维贤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一旁的手下手里接过长剑,张维贤看着他,无奈的吐出了两个字:
“不让!”
“啊啊啊啊啊啊!!!”
朱纯臣彻底发疯了。
“张维贤!我看在同为勋贵的份上对你百般忍让,你怎敢如此辱我?!
今日这门你让也要让!不让也要让!
逼急了我,休怪我不念同僚之情,与你刀剑相向!”
朱纯臣赤红着眼怒视张维贤,握着剑的手都在不断的颤抖着,理智正在逐渐丧失。
瞧见他这般样子,张维贤也知道劝不动他了,当即便招了招手,手下立刻送来了圣旨。
张维贤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看着对面红眼的朱纯臣高声道:
“有旨意!”
朱纯臣顿时愣在原地。
张维贤也不管他,缓缓展开圣旨将其宣读了一遍。
“奉天承运皇帝
诏曰:
即日起由英国公张维贤总督京营……
钦此!”
读完圣旨后,张维贤随即对已经呆立当场的朱纯臣道:
“成国公,如今本国公已总督京营,并奉旨把守京营,禁止任何人出营。
若是今日成国公是来调兵的那不好意思,本国公不能放你进去。
请成国公遵旨行事,速速离去!”
公式化说完后,张维贤叹了口气还是没忍心劝了一句:
“成国公你还是回去吧。”
朱纯臣红着眼悲愤道:
“为何!为何要如此对我!我儿何辜?蒙此大难,我这个做父亲的却连给他报仇都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都在跟我作对!
为什么!!!”
朱纯臣愤怒质问,悲愤自己的报仇无门。
可是他也不想想,那些被他们成国公府盯上的无辜百姓面对这种情况,又与之何其相像?
有时候,那些他们自己加注在别人身上的,总有一天会以同样的方式回到他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