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女人,我不清楚她的底细?还要烦劳你去调查?”覃枫一下子失去了理智,站起来冲到覃浩宇面前说道。
苏筱丹就要成为他的新娘,覃浩宇不多此一举去调查人家身世,真相就不会暴露,他们会很幸福地相伴终老。现在,知道覃家害的苏筱丹父母双亡,孤苦伶仃,即便瞒着她,和她结婚,覃枫心理到底过不去这个坎。
苏筱丹一旦知道真想,还会愿意嫁给他吗?以他对苏筱丹的了解,肯定会远远躲开他,终生不得相见,他是无论如何不愿意接受的!
他知道,这事又不能责怪父亲,他只是想了解一下未来儿媳妇的家世,对一个父亲来说,无可厚非,世事难料,偏偏覃苏两家有这段孽缘,覃枫感觉走进了死局,百思无解。
他告别父亲,失魂落魄回到自己的住处,他不敢想和苏筱丹的结局,也不愿去想,他拿出两瓶红酒,拼命地灌,想让酒精麻醉自己,躲避在自己的虚幻世界里,天马行空。
覃枫第二天中午醒来,才发现自己的手机都被打爆了,微信、电话七八十个。
他想起来,昨天回到家后把门反锁了。
覃枫刚起来,乔震霆正气急败坏地带着开锁工匠破门而入,看看覃枫是不是突发意外,是否健在?
他脑补了无数遍,覃枫暴毙床上的惨状,不是顾及覃总形象,他早就报案了。
进门后,乔震霆看到的不比脑补的强多少,覃枫无精打采坐在客厅沙发上,头发耷拉在额头上,双眼布满血丝,本来挺括的白色衬衣只剩下一个扣子,上面布满了皱痕,满屋子酒味,卫生间里马桶边还残留着呕吐物,臭气熏天。
“覃总,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乔震霆给他冲了一杯蜂蜜水,开始满屋子喷洒空气清新剂,动手给他清理房间。
覃枫晚上应酬多,有时候上午会晚点去上班,钟点工怕影响他休息,一般都是下午来做卫生,所以一直没人发现他。
“震霆,先别忙活,坐下咱们聊聊。”覃枫一口气喝完蜂蜜水,招手喊乔震霆坐下。
乔震霆坐在他身旁的沙发上,看着他:“什么事能让我们处事不惊的覃总如此狼狈?这形象如果被小道记者拍到,可是大新闻!”
“我和她可能结不成婚,我们两家——孽缘!”覃枫双手抱头,仰靠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乔震霆听了这话,也是吃了一惊:“你是说你们老一辈有交集?”
“真是老一辈还好说,筱丹的父母,我的恩人,是被我大哥覃驰开车撞死的!”覃枫的眼睛里充满哀伤,“苏叔叔、何阿姨是非常善良的人,对我恩重如山,他们一家阴阳两隔,我还怎么有脸娶人家的女儿,筱丹知道了,不恨死我才怪。”
乔震霆拍拍他的肩膀:“这事你之前又不之情,肇事者是你大哥,再说,他也进去了,苏筱丹深明大义,应该不会牵连无辜。”
覃枫苦笑:“我不能欺骗她,这事换做谁都难以接受,不能相濡以沫,最终只能相忘于江湖。”
乔震霆也没了主意,只能说:“那就找机会再和筱丹说清楚,毕竟是意外,又不是人为的故意伤害,筱丹应该能理解。”
“也只能这样了。”覃枫这才起身到另一个卫生间洗漱更衣,准备上班,下午三点还有一个重要会议。
除夕前一天上午,苏筱丹完成最一台手术,下午才匆匆坐飞机赶回江海市。
下了飞机,看到覃枫给她发的信息:“筱丹,南方生产厂那边出了点事,我需要去处理,不能亲自去接你了,祝安好!”
来接机的是叶梓萱,听说覃枫忙得春节都不能回来,替苏筱丹抱不平:“你们平时见不着面也就算了,过年还不能在一起聚聚,这谈的哪门子恋爱,不如嫁给空气得了。”
苏筱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感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体谅他,还能怎么办?再说,我不也是经常忙得顾不上他吗?有情不管别离久,情在相逢终有期。”
叶梓萱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爱情不在,友情在,今年除夕,我们一起守岁,祝福来年好运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