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把种子收好,他总感觉有个毒蛇般的视线盯着自己,他若无其事的围着市场边缘绕行着,走到出口时猛的回头。
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没人跟着我啊。”
刘光天自嘲的笑笑,顺着路小跑着离开,
半分钟后,一个干巴瘦的小个子从黑暗处走出,手里的匕首耍的飞快,
“可惜了,这卖牛肉的还挺机灵,他身上起码一百多块钱。”
“下次碰到了我直接攮他一刀……”
“你找我?”,
小个子反应很快,闻声瞬间匕首精准刺向声音传来方向。
可惜他只听见咔吧一声,脖颈处一热,随即就失去意识,陷入永久的黑暗。
刘光天强忍着恶心,抓着小个子尸体扔进空间,确定四下无人,撒开丫子往东南方向跑去。
后半夜,巡逻队都少了一截子,他只花了十来分钟就回到帽儿胡同,当他翻墙跳进院里那一刻,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他把二斤牛肉挂在许大茂家门上后,轻轻的敲了两下,屋里立马传来许大茂压抑的声音,
“谁?”
“我。”
刘光天说完就顺着窗户翻回家,直钻被窝。
老聋子年纪大睡眠浅,吵醒了对谁都不好。
许大茂提溜着牛肉,感受着沉甸甸的分量,嘴里啧啧称赞,
“这小子如果不是命好,以后准能成事。”
“大茂,你跟谁说话呢?”
“没事儿,娥子,睡醒了咱吃顿好的。”
“许大茂你犯癔症了?”
“嘿嘿,娥子既然醒了,咱俩……”
“许大茂你不要命了?”
什么都别说了,补觉。
车头里的小虎熟睡中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他迷迷糊糊的翻身搂着小个子的尸体继续睡。
少年小虎的梦里也多了几分绮丽的景色。
“啊~”
第二天清晨小虎睁眼就看到一对无神的瞳孔,他高八度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山坡,小牛犊也“哞哞哒……”的跟着凑起热闹。
“天哥你不为人子!”
“我只有一条裤子啊……呜呜呜……”
……
新的一天来临,秋意浓风微凉。
大清早,刘光天打了盆凉水,就穿件单衣在自家门口耍石锁,一对三十斤的石锁在他手里轻若无物。
刘光天耍了十几分钟浑身发热,额头淌汗,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石锁。
“二子,洗把脸吃饭了。”
听到二大妈的招呼声,刘光天干脆脱掉上衣,撩着凉水清洗着,娄晓娥推开门看到刘光天强健的身躯,脸色微红的退回屋里。
……
东直门货运站。
刘光天干完活,老蔡又拦住了他,神秘的笑着说:
“你小子运气好,你上次打听的那个我找到了。”
“啊?真的假的?是保卫科那只平背吗?”
刘光天笑的嘴都咧到耳根子了,老蔡抱着胳膊哼哼道:
“你想得美!平背没有,黄色的土狗行不行?”
“怎么不行啊,蔡叔我谢谢您喽。”
“你就嘴巴好使,不过……”
“那狗你得自己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