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馆客人不少,片爷看着小虎吃干净一盘菜,面色正常的和他聊天,这才放下心来,随即肉疼的直掐大腿。
该死的,自己一小心错过打牙祭的机会,这多久没尝过肉味儿了。
“大爷,这肉真劲道,厨子水平不错啊,您能帮我搭上线吗?”
“那可不成,我好你说啊小子,你看见那长脸了吗?那是公方经理,心歹着呢,你和他们做买卖保准把你装进去。”
“那怎么办?您看起来也不算有钱人啊?再说我这一礼拜勤快点能跑两三趟,一次往少了说也得大几十斤……”
“这么多?”
片爷呼吸都急促了,他可是做过买卖见过钱的主,这一周几十斤,一个月保底二三百斤的牛肉,自己就算一斤加两毛…
他脑子里想到了一些旧日好友,甚至徐慧珍这样的生意人。
不行,要克制。
“这些量我想想办法总能吃下的。”
“大爷,我今儿就带了二十斤来试试水,这一路打听过来,肉给出去好几斤,可没人敢接我这话,唉。”
“那你一斤准备算我多少钱?”
“一块八,少一分都不行。”
片爷像答应,可看到范金友不停的往自己这桌瞄,只能压抑着自己小声道,
“先喝酒,喝完了换个地方聊。”
鱼已经上钩。
这时刘光天也和牛爷说笑着走进小酒馆……
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片爷放下酒杯和牛爷打个招呼就拉着小虎匆匆离去。
“哟,牛爷您这朋友跟我们院那三大爷真像啊!”
“嘿,你甭说,你真甭说!”
牛爷啧啧称奇,“乍一看还以为是亲兄弟呢,你院里那三大爷哪里人啊?”
“土生土长的四九城人,再往上就不知道了。”
“嗨,咱俩喝酒,聊他们干嘛!”
牛爷举起小酒盅,他是真享受这顿酒。
刘光天浅尝辄止,这酒似乎兑水了,当他看到范金友又觉得兑点水也说的过去。
……
刘光天收假第一时间就到常姐那领调度单,一听有东北的运输任务,他眼珠子都亮了。
“我跟着范叔他们去东北。”
可常姐没好气的捂着本子说:
“光天,这可不成,吕副科长安排你继续去神都,把之前那台机器运回来。”
“常姨,通融一下呗。”
“这可不行,这都定好的,而且,最近出关那条路…”
常姐左右看看小声提醒道:
“不太平,这是老吕下达的命令,你不舒服找他去抱怨。”
“得得得,我就应该去有危险的路线,让老范他们这帮老头好好歇歇。”
“就嘴贫,那个南南最近没惹事吧?”
“嘿,冠南有练武天分的,多给他吃点好的补补就行。”
“还说,那小子跟着你把嘴都吃刁了,我烧肉他都吃的少……”
“嘿,那您这手艺还得提升啊。”
刘光天接了单子就离开,做好例行检查带着押车员大花猫出发去神都。
这大半年顺风顺水让他俩有些放松警惕,在完成运输任务后。
刘光天提出去周边县里看看,大花猫自无不可,俩人在武泰县喝了碗羊肉汤,买了点特产回到车上。
黄河,北方文明的发源地,因河床含有大量泥沙而显出厚重的乡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