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心里不顺,吃完饭就借着遛弯出门了,顺着路一直向北到大街上才放缓了脚步。
轧钢厂运输科。
吕国齐拦住了打水的刘光天,揶揄道:
“要娶媳妇儿了?”
“八字没一撇呢,师傅您哪来的消息?”
“嘿,今早就有人给李大力报信了,还瞒着我。”
“不可能,我这事跟谁…哎?”
刘光天一想,许大茂知道这事,可许大茂知道不就代表大家都知道了?
“嗨,昨天相亲的,第一次见面就相中了,这不来不及告诉您么?”
“得,我知道你小子认识的人不少,记得这几天都去报个喜,这是老理儿!甭耽误了惹人埋怨。”
“知道了师傅,我中午就去。”
刘光天前世是个孤儿,没人给他教过人情往复的礼节,所以现在他听的非常仔细。
中午就主动跑了保卫一科,三食堂,行政楼,果然,李大力,南易,李怀德三人都非常高兴。
李怀德高兴之余又开始唉声叹气,刘光天眉头一挑,来活了。
果然!
“小刘啊!最近那个…还有吗?”
“哎哟,李主任,没了。”
“没了吗?老同志的身体刚有些起色!真是可惜。”
“不可惜,李主任我刚从东北回来,给您带了新玩意儿。”
“有用?”
“嗯呐!必须的。”
“我给您带来了,方便的时候喝两口就行。”
“什么叫给我带来了?我哪用的上这些东西。”
“我这嘴又瓢了,您收着,”
刘光天取出两个自己封口的玻璃瓶,一瓶淡黄色,一瓶淡褐色。
“这什么玩意儿啊?”
李怀德好奇,扭开一闻,
“药酒?”
“三鞭酒,劲儿大,悠着点喝。”
“哦,这个呢?诶?一股烂叶子味儿?”
“李主任,东北特产嗷嗷叫,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年纪小,不懂。”
“嗷嗷叫?”
李怀德噗嗤一声乐了,他拿起瓶子轻轻晃了晃,再次闻还真有点药材特有的味道,这才小心翼翼的收到抽屉里。
“有心了,东北那么远,你还记得帮我带东西,对了,听说你回来的路上赤手空拳打了两只野猪?”
“嘿,这帮孙子怎么什么话都往出说,李主任,我难啊…”
“哟,出什么事了这是?”
“您是不知道啊,我呢会掉粗浅的拳脚功夫,这出门在外就喜欢在林子边或者小山头上打点肉食,这一来二去的大家都知道了…”
“李主任,我就一普通驾驶员,哪有传的那么邪乎,有人说徒手撕了只黑瞎子,这不开玩笑吗?”
“确实,这种风气不好,你这样,临时采购证给你办过,以后直接送后勤去,按市场价折钱!这公家的便宜我看谁敢占!”
“那我这不是得罪人吗?”
“刘光天,甭跟我上眼药,谁问就说我让你这么做的行了吧?你还怕得罪人?”
“李主任您是这个!”
刘光天嬉皮笑脸的比出大拇指。
“滚蛋,对了,你爸那边提干有点麻烦,你得找老杨使点力。”
“杨厂长?”
刘光天轻轻摇摇头,李怀德满意他的表现,
“行吧,我也帮着想想办法,你先回去吧。”
“好嘞。”
……
刘光天为了攻略老聋子那间屋子,请假提前回家,路上从空间取了只野鸡在手上。
刚进院门,一道消瘦的人影挡在他身前,
“刘光天回来这么早?”
阎埠贵?真膈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