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决明好奇地把头凑了过去，疤面已经把那张照片放到衣服里怀。

“这张照片，等回到军部我再给大家看。”疤面对段决明说道。

随后他又转过身来，“城主从不亏待有功之人，部队正在赶来的路上，无论你们是什么人，我都可以确保你们的安全。”

黑袍老人摇头，“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不会背弃我的信仰，选择跟军部合作。”

说罢，他手指向那个穿着黑袍的小姑娘，“这是我唯一的孙女，疤面，我要你答应我，确保她的安全。”

“我答应你。”疤面没有任何犹豫。

“好。”黑袍老人后退了几步，“我可以安心去死了。”

“爷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黑袍女惊呼道。

一条荆棘拔地而起，贯穿了老人的头颅。

黑袍老人倒在地上，鲜血从太阳穴不断涌出，染红了一小片地砖。

“爷爷，爷爷。”黑袍女扑到老人的尸体上痛哭流涕。

“他为什么？”段决明欲言又止。

“他是从那个年代的九区走过来的人，与军部合作，无异于背叛了他的信仰，所以他选择以死来赎罪。”疤面道。

“为什么？”段决明问道。

“九区黑帮的老黄历，宁死不与军部合作。”

疤面走到天台边吹着风。

远处，一排军车正向着富力大厦赶来。

九区，富力大厦三层。

“牛仔，有人进来了。”叶曼喊了一声，调转枪口向楼梯口的方向开火。

牛仔摸出一颗手雷扔了过去，他感到自己已经到极限了，现在连一颗追踪子弹都已经打不出来。

大片的冰刀从天而降，门口的敌人被砍得七零八落。

二人抬起头，段决明和疤面带着一个穿着黑袍的女孩走了下来。

“情报拿到了吗？”牛仔问道。

疤面点头，“已经拿到了，只是事关重大，我们需要请示城主处理。”

听着外面传来熟悉的制式步枪声音，众人知道大部队的增援已经抵达。

牛仔靠着墙壁坐在地上，他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那个女孩是谁？上面发生了什么？证据又是什么？

但他真的太累了，连番的奔波与战斗，众人的体力与精神力都已见底。

牛仔刚闭上眼睛便倚着墙壁睡着了。

另一边的叶曼也抱着步枪睡了过去。

疤面看着熟睡的二人，“真的是辛苦你们了。”

一区，西部建筑群，情报部员工休息区。

苏文雪让食堂送了块熟牛肉过来，他将肉剁成碎沫，而后加了点调味料，与狗粮混在一起。

她把狗盆端到小拉布拉多面前。

“快吃快吃，我知道错了，给你做了好吃的呀。”

小狗一脸害怕地盯着她，但食物的香气太过诱人，它在犹豫了一会后，最终还是低下头猛吃了起来，小尾巴跟螺旋桨一样摇动着。

苏文雪轻轻摸着狗狗的头。

狗狗肚子上的伤口被她包扎了起来，看起来血已经止住了。

尽管已经在心里说过一万遍了，苏文雪还是又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

天亮了。

一区，一家戒备森严的医院内。

丁振邦倚在枕头上，医生已为他处理过了伤口，因为没有伤到重要器官，丁振邦只是简单地吊了瓶消炎药，随后便在医生的建议下躺在床上修养。

只是他迟迟无法入眠。

天亮了，你们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回来？

难道任务失败了？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