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背着冷月的身躯,径自来到了鬼爷的住处。鬼爷见流星双眼空洞的背着无头的冷月,当下也是一惊,意识到事情不妙,低头绕过流星,匆匆走向公子羽的住处。
鬼爷知事情紧急,不顾下人的阻拦,直直的走到了大殿中。公子羽见素来沉稳的鬼爷略带急色的走进殿内,心里也是一惊,等待鬼爷说话。
鬼爷在座下站定,喘了一口气:“爷。”却不知道再怎么说下去:“爷,你还是先跟我走一趟吧。”公子羽点头,表示同意,能让鬼爷如此着急的,确实不多见啊。
公子羽跟随着鬼爷来到了鬼爷的住处,打开门,只看见有一个无头的身躯躺在床上,床单上还有血渍,却并未见有血涌出来,显然,那人的血已经流干了,而流星站在床边左顾右盼,似在寻找着什么,很着急的样子,可却一直不出声,就好像一个哑巴一样
公子羽见状,呆呆的转过头看着鬼爷,神情中似还有一丝无措存在,像在说:“你怎么把一个尸体放在床上啊?”不一会儿,他便走进屋内,对着那个尸体,便是一掌,不一会儿,那尸体,便化作了尘土,消失在了人间。
流星见冷月的尸体毁于一旦,急急的扒上公子羽的袖子,仿佛一个八岁小孩的玩具被人抢了一般,带着求饶的神态,可口中,始终说不出一句话,只嗯嗯啊啊的发出一些断续的音节。公子羽见此,似是不耐烦的试图将流星甩开,可流星扒的紧紧的,一点儿也不放开。而一直待在门口的鬼爷看着流星将要把主上惹怒,也进到屋内,将流星使劲从公子羽的袖子上扒离开来。流星转头看着鬼爷,嘴巴呆呆的张着,眼神一派天真而无辜,间或还带着点疑惑。
鬼爷见此,连忙掐住了流星的脖子,摇晃了两下她的身躯:“流星!流星!你醒醒!冷月死啦!”流星好像丝毫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还是径自傻傻的笑着。而此时,听到冷月死了的公子羽雷击了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似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一般,过了好一会儿,他好像终于听懂了这句话,身子直直的倒在了地下,狠命的抽搐,而他露在面具之外的眼睛,也发红的瞪着流星,带着诡异,就好像原始森林里的魑魅,不是要嗜血,而是要将你的肉,一条一条的撕下,公子羽喘着粗气,很快,便昏了过去。
而一旁的流星,没由来的感到了一种恐惧感,放声尖叫起来,可过了许久,那种恐惧感并未消失,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增加了,于是,崩溃的她尖叫着对着公子羽的脖子掐了起来,意图结束什么。一旁的鬼爷见事情即将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方,抄起一旁的凳子,便对着流星的后脑勺砸了下去,终于,世界安静了。
紫月失踪,妙妍现身云天之巅
公子羽昏迷了三天三夜,终于醒了,守在一旁的鬼爷见主子醒了,上前问候:“主上。”
床上的公子羽已三天未进食,唇色苍白似鬼,眼神也是毫无焦距,配着脸上的面具,看上去真有点叫人做恶。强撑的坐起身,身子依然虚弱的他拒绝了鬼爷要他用餐的要求,面色浑然,盯着鬼爷说道:“鬼爷,我素来敬你三分,望你这次,不要对我有所隐瞒啊。”鬼爷低头,脸色不明,呆立半响,还是说道:“属下不知。”大病初愈的公子羽较平时多了几分苍白,皱了皱眉,脸色不虞的挥了挥手:"下去吧。”鬼爷依命告退
午时,公子羽单独把流星昭进了飞羽殿,屏退了所有下人。据屋外的下人讲,当时屋内声响巨大,甚至还传出瓷器破裂的声音,大约两刻钟后,流星神情恍惚,独自离开飞羽殿,下人们进得屋内,只见公子羽坐在椅子上,眼神幽深,双目发白,嘴唇紧闭,片刻,只见他拿起贴身的匕首,朝自己的手上划了有十刀之多,下人当即吓得面无血色,呆立当场。
次日,公子羽又吩咐将紫月昭进飞羽殿,结果当下人去紫鸾殿召唤时发现紫月无故失踪,只得回程报告公子羽。
五个月后.......
酷暑时节,人们纷纷躲在家里不肯出来,就连云天之巅的侍卫,也是昏昏欲睡,而正在这时,云天之巅的宫殿外,却出现一妖艳的女子,仔细一看,竟是五月前消失在云天之巅的妙妍,而此时的妙妍,较五月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弯弯的柳叶眉透漏出一股属于女子特有的柔软,而妖艳的双眼又隐隐含着凌厉,那红的异常的嘴唇仿佛缓缓在向人们诉说着通往地狱的路,一袭与容貌截然相反的裙子,仿佛叫人置身于地狱与天堂之间,神与魔的融合,是那么的相得益彰
女子拿出一把萧,眼睛看着那云天之巅的主宫殿,便开始吹奏起来。而此时,正在云天之巅小憩的公子羽听到这一下便睁开了眼,片刻之后,他便循着箫声动身飞到了妙妍所在的地方。妙妍闭着眼睛,似吹得入神,公子羽来到时,她睁开了双眼,看着公子羽,讽刺一笑。公子羽寻到此处,见是妙妍,眯起了双眼,仿佛狼在夜间的丛林觅食一般,危险,甚至泛着绿光。不一会儿,公子羽便出手了,掌风凌厉,似要将妙妍劈死。而妙妍则是轻轻一躲,似在跟公子羽玩着捉迷藏的游戏。公子羽见此,忽一收手,射出冰丝。妙妍继续飘忽着,而冰丝又快又准,不一会儿,便将妙妍擒获了。
,就如同,那云天之巅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