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桐木帮着唐仁授做了那么多年的脏事,第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因为远二郎也被带到了开封府。
张桐木本想纠集一些泼皮无赖们整治一下李真金和打火队,哪里成想事情最终会闹到这般地步。
唐仁授得知以后气得把茶盏摔了个粉碎,茶水溅在了张桐木的脸上。
张桐木已经三年没有见过唐仁授了,他们这种人不需要见到背后的正主,也没有必要见到。
唐仁授平日里更不想见他,对唐仁授来说,张桐木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躲在暗处的狗,见不得人,也没有必要给他们丝毫的尊重。
不过今天,唐仁授见张桐木,用了一杯茶的时间。
张桐木双腿发软,跪倒在地上,慌乱地捡起了地上的茶盏碎片。
“我是畜生王八蛋,是不通事物的猪狗。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张桐木说。
“你不是猪狗,猪狗都不如。二郎要救出来,她若是伤了一根毫毛,你的头就不要在肩上扛着了。”唐仁授说完,递出了一封没有名字的书信。
张桐木连连称是,转身就要离开。
唐仁授这时又叫住了张桐木,说道:“二郎被抓的事情要保密,要是从你这里走漏半点风声,有你好看。”
张桐木随即灰溜溜离开了。
唐仁授长长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高大的身躯终于放松下来,额头上留下虚汗,左右纷纷上前来伺候茶水。
其实女儿出了事情,他未尝不感到担忧。
远二郎就算是再过顽皮,那毕竟也是骨肉,也是心头肉。
远二郎这孩子打小就没了娘,没有娘疼的孩子,像是风里飘摇的小草,在寒风和烈日中没有一丝放松和挣扎的机会。
唐仁授心里也不想让她受半点委屈,无奈这孩子偏偏生下来就要和他对着干,他越想越气,心里像是一块大石压在了胸口。
张桐木连忙赶去了开封府,不走正门,直接拿了帖子,从后门来到了内堂。
开封府尹何栗看了帖子,面色阴了下来,之后连忙派人带着张桐木到后堂歇息。之后,他立刻叫来了马步飞。
“不是什么大事,放人。”何栗命令道。
“放谁?”马步飞犹豫不决。
“还有谁?你抓了谁你不清楚吗?老虎的须子也敢抓。”何栗十分生气。
马步飞立刻起身出门赶往了牢房,之后放出了远二郎。
马步飞抓人的时候,便多留了个心眼。远二郎是被单独关在一处牢房里,这里十分干净,吃食都是按照酒楼里水平准备的。
马步飞当下又对张桐木说道:“府尹大人特地吩咐下来,我们心中有数,就等着家里人来接了。但是场面上的功夫我们还是要做一下的嘛。”
远二郎出了牢门之后,也不离开,又对马步飞说道:“凭什么?凭什么放我?既然要放了我,就连他们都一起放了?”
“这个恕我做不了主。”马步飞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