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大学附近的这家江湖菜，店名就叫江湖。

生意不错，店内已经坐满，客人一大半都是锦大的学生。

姜扬和鹿锦来得晚，只能坐店外的位置，没有空调，只有风扇呼呼地吹起带着咸热气息的风。

“你高中谈过几段恋爱？”

刚点好几道招牌菜，姜扬就听见鹿锦问他。

“没谈过，咋这么问？”

姜某人并未撒谎。

高中的他确实没谈过恋爱，只是前世有过十多段感情经历而已。

“没谈过都这么会撩？”

鹿锦有些不信。

她觉得姜扬有些情话说起来太熟练自然。

“怎么感觉我玩不过你？”

听见这话，姜扬哑然失笑：“我98的，你玩不过我很正常。”

“98？十五岁？”

“呃，一个梗而已。”

“又是梗？”

手背撑着脸蛋，鹿锦有些不解。

这段时间，姜扬嘴里总是能冒出一些闻所未闻的“梗”，不知是从哪听来的。

姜扬笑笑，招手喊来服务员，点了两瓶冰镇豆奶。

豆奶是锦省特有的牌子，鹿锦没见过，喝了一口过后，觉得味道还不错。

“所以你高中时候真没谈过恋爱？”

“我看着像感情经历很丰富的男人？”

姜扬歪头，笑意盎然。

“说句实话你别生气，”鹿锦凝视姜扬的眼眸，“你长得有些随便。”

“啥？”

“第一眼没觉得，相处久了过后，总觉得你好像自带一股风流多情的气质。”

姜扬闻言，有些无语。

他一直觉得自己长得挺人畜无害来着。

“……之前真没谈过恋爱，呃，如果网恋不算的话。”

“你还网恋？”

鹿锦惊了。

还网恋？是不是太潮了些？

“确实有过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姜扬语气唏嘘，幽幽一叹。

“聊聊？”

鹿锦有些好奇，网恋的姜扬会是何种画风。

“没什么好聊，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姜某人像一个历经沧桑、灵魂已经疲惫的中年男人。

“那说说你和你的网恋女友最后咋样了？”

“没咋样，我被骗八千块而已。”

鹿锦：？？？

看向男人，发现对方眼角勾勒着笑意，她白眼一翻：“又是段子？”

“聪明。”姜扬打了个响指。

“有时候你真有些讨厌。”

“谢谢。”

“没夸你。”

“不是跟你解释过？讨厌就是讨人喜欢还百看不厌的意思。”

“嗯哼~”

两人交谈间，饭菜很快上齐。

绝情蛙、蒜蓉排骨、双椒兔、销魂虾。

两个人，四道菜，全荤无素，是姜扬这个肉食动物的风格、

“这个好吃，尝尝。”

姜扬一脸坏笑，给鹿锦夹了一筷子蛙肉。

鹿锦没多想，斯文地咬了一口蛙腿上的嫩肉，很快一张俏脸就变得通红。

不是说微辣吗？

怎么这么辣？

鹿锦急忙喝了一大口豆奶。

她来自苏城，口味偏清淡，就这么一口，就差点辣得冒鼻涕泡。

“你骗我。”

“骗你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