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理由？”零若有所思，“我的理由已经写在报名表上了。”

零指着自己的报名表，“你可以自己看。”

陈雯雯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是写在纸上的，而是心里的，不过，可能这个场合不太适合说出来。”

“我们单独聊聊，就当提前面试了。”

她环顾了一圈，看着还有些发愣的围观群众，对着眼前的路明非说道：

“这边交给你了，我和蕾娜塔同学有话要说。”

“没问题吧，路明非？”陈雯雯语气轻柔地问道。

“好，”路明非机械般地点了点头，片刻之后他反应了过来，看向了零，“等下，那蕾娜塔同学同意么？”

“我没意见。”零语气淡然，对路明非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那好，”路明非转身看向众人，大声喊道，“报名表在我这里，大家排队过来登记吧。”

然而只有少数人响应了路理事的号召，大部分人还在发怔。

直到到两抹倩影在视线中越行越远，众人才如梦方醒，齐齐地叹了一口气，一切照旧还是该干啥干啥吧。

……

两人一前一后，陈雯雯在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零跟着身后，表情淡漠。

“就这里吧。”零看着陈雯雯一直低头就走，见两旁人影已经稀疏，便出声提醒道。

陈雯雯闻言转过身来，仔细端详了零这张近乎无暇且吹弹可破的脸，开口道。

“我不认为你加入文学社的理由，如你在纸上写的一般，我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你加入文学社的理由。”

“我想问你，”零没有正面回答陈雯雯，而是选择化被动为主动，反而向陈雯雯问道，“你知道路明非加入文学社的理由么？”

陈雯雯略微一怔，秀眉微蹙，“他不一样，和大多数人包括你在内，都不一样。”

“他是我邀请加入文学社的。”陈雯雯对着零的双眼，想看透她的想法，然而碧蓝的瞳孔如古井一般毫无波澜。

那就是不知道，或者知道但并不想说，零心说，尽管陈雯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是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答非所问，那便是已经在答了。

“我明白了。”零点了点头，嘴角似乎略微扬起，一字一句缓慢地说道，

“好，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

“我的理由，就是‘路明非加入文学社的理由’。”

零说完没有在意陈雯雯的反应，提起裙子微微欠身，然后转身离去。

而陈雯雯则美眸微微睁大，望着零离去的背影，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