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一个清晨,古德温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
曾经的经历好像一场模糊的梦,古德温想不起自己少年时代的记忆。就好像他是突然之间以壮年的姿态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好像他已经在战士长的位置上为村庄效力多年。
‘我是古德温,村子里最优秀的战士。’
这个念头深深根植在“古德温”的脑海中。
村子里的其他人仍然和过去的他一样,同样的浑浑噩噩。很少有人谈论昨天或者更早之前的事情,因为没有人记得住曾经具体发生过什么——除了首领大人,在训练结束后首领大人总会和他们谈论过去的经历,试图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村庄里新的战士。
他说过…
好吧,对于今早以前发生的事古德温都只有一个大致的印象。
就像一场梦。
……
傍晚时分,古德温站在海滩上欣赏海岛的落日。曾经无数次看到过的场景第一次让他感到触动。
突然之间古德温听到一个声音,一个少年的声音从他脑海深处出现。
‘到长屋去。‘
少年的声音清脆空灵,这在维京人眼里意味着不成熟。但下意识地古德温选择遵从少年的指令,就好像这道声音的主人是某个不得反抗的存在。
就像神明一样的存在。
村庄中心的长屋,维京首领早已在此等候。
“以后你来负责码头的工作。”
“是的…首领大人。”
此时古德温才发现自己居然还不知道首领的名字,但一转眼他的疑惑就飘散在海风中。
……
回到眼下,古德温领着五队维京战士奉命攻打眼前的半兽人村庄。
自从他手忙脚乱的安排好已经上岸的奴隶兵后就接到了脑海中的少年“放手去做”的指令。
‘这是大人对我的信任。’
古德温平静的表面下是一颗激动的心,他从心底里认为自己的使命就是为脑海中的声音服务。
缺乏训练的奴隶兵表现糟糕透顶,乱糟糟的队伍让年轻的战士长怀疑现在森林中随便冲出几个半兽人恐怕都能击溃他的军队。
“你们这群该死的**”古德温一边怒吼着一边将偏离队伍最远的,一个试图逃跑的奴隶踹倒在地上,然后顺手拔出腰间的战斧砍下他的脑袋。
高举血淋淋的头颅,在死亡的威胁下奴隶兵们迅速学会了什么是纪律。
排出一个在战士长看来勉强还算过得去的队形,古德温即刻催促部下驱赶着这群消耗品向前行进,殊不知在他们头顶处于精神体状态的秋月已经下定决心让他的士兵加强训练。
半兽人村庄外。
“你!带着这群**冲过去!”
指着身边一个被临时选作队长的奴隶,古德温大声喊道。
在古德温勉强唯唯诺诺的奴隶队长转身用维京人给予的短剑凶恶的指着一个小时前还是同伴的其他奴隶,被选作队长后古德温给四个奴隶队长各给予了一把短剑,作为队长的凭证。
“听到没有,你们这群**,大人叫你们进攻呢!”
奴隶队长从心地所在手下奴隶兵的背后,学着先前维京人的动作驱赶着其他人向半兽人简陋而坚固的围墙冲去。
卖力地喊叫使他想极了哈巴狗,一条屈服于维京人的哈巴狗。
百米的距离刚刚过半,半兽人猎人的一轮齐射就将奴隶队长的领导梦无情击碎。
因为恐惧而挤在一块的奴隶几乎吃满了这轮齐射的伤害,除了一支骨箭因为实在偏的厉害而扎在奴隶兵队伍旁边,剩余的十几支箭矢都在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穿透奴隶们脆弱的肉体。
四十人的队伍当场减员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