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一老一少的两个人,却奇怪的情同兄弟一般一样称兄道弟地开始喝了起来,许志林喝了一口,突然看到电视上正在播放特别报道,一个漂亮的女记者正在拿着话筒解说,各位观众,晚上好,现在是本市晚间新闻时间,下面将为各位观众播报今天的特别新闻报道,今天中午,本市发生了一宗离奇车祸,一辆法拉利跑车高速撞向一辆正常行驶的泥头车,造成3人死亡的重大事故……。
“威哥,你看这画面,出车祸了,法拉利跑车撞向泥头车,在开发区路口,离华盛总厂不远。难怪,我刚过来的时候看到还有警车停在那里。”
威哥一边静静地看着画面,过了一会,才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可惜啊,一家三口,就这么悄没声息的离开了,所以啊,人生有多少钱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平平淡淡,幸福一生就好了。”
许志林不明就里,“这和钱多钱少有什么关系呢?只是一场车祸。在这种突发的灾祸面前,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结果都是一样的。”
“哦,不不不,”威哥一边连说了几个不字,又摆了摆手,“这不是一场简单的车祸,虽然我没去过现场,但我用我深邃的眼睛,已经仿佛看到了背后的一切逻辑和利益关系,事情远非你想的这么简单,你之所以这样认为,那是在你浅薄而又善良的认知里,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顺理成章的,而我则不这样认为,很多看似顺理成章的事,实则是精心的算计和安排。”
“精心的算计和安排?”许志林惊讶地看着威哥,“得了得了,威哥,我知道,你又得要说起你的阴谋论了,在你看来,任何一件事的发生,背后都是巧妙的安排,这或许都是那些受地摊文学或是侦探小说看多了的影响,威哥,你是不是也是受了这种影响或是毒害呢?”
威哥笑了笑,端起杯子,细品了一口,咂巴了一下嘴才说道:“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就好比是一张白纸,看什么都是白的,而我,则就像是白纸上面涂满了各种颜色的画,一眼看上去,色彩分明,或许我们两人就像小马过河中的松鼠和老牛,一个说河水没有那么浅,一个说河水没有那么深,但是,你一旦了解了事情背后的逻辑关系,你会改变看法的。”
“那你到底有何逻辑来证明你所说的,这或许都是巧妙安排的?”
威哥微笑着又咂巴了一下嘴说道:“逻辑我是有的,你想听,那么我就好好和你说说,今天难得高兴,也好在你这张白纸上沾一点笔墨,让你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它既有白,也有黑,还有很多空隙,在白和黑之间,你想啊,一个男人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开着自己心爱的跑车,这是什么啊!妥妥的人生赢家,他应该优哉游哉的慢慢享受着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那么是什么让他冒着巨大的风险在都市的马路上高速行驶呢?你要知道,街区可不是赛道。”
“按照你一贯的阴谋论,你是说当时有人在追击他,或是刹车失灵?”许志林笑着对威哥说道。
“对,我是这样认为的,但我并不认为这好笑,完全是有理有据的。”威哥胸有成竹的回答道:“这么高性能的跑车,如果不是人为的破坏,刹车失灵应该是不太可能,那么当时这个车主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呢?你说说,我总有一种错觉,每次和你聊天,都能感觉到眼前一亮,你总是有一些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我也好像在看一场侦探剧,并融入了其中。”
“眼前一亮,这完全是有可能的,因为说这话的,你不是第一个。我之所以和你聊这些,也就是为了增添你的认知。”威哥一边说又一边端起杯子细品了一口,这才又说道:“这个车主之所以慌乱,一定是他遇到了一件害怕的事,或是一个让他害怕的人,于是冒着妻子和儿子生命的风险,加快了速度。害怕让他全身高度紧张,在手忙脚乱之下发生了和泥头车碰撞。”
许志林这下更觉得困惑了,他不明白的看着威哥,“如果你的推理成立,你说什么事情能让一个法拉利车主害怕呢?你可说他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我的推理是肯定成立的,这个你不用去怀疑,如果仅仅是为了享受跑车高速带来的刺激,车主完全可以是一个人,或是和妻子两个人,没必要带着他们年幼的儿子。如果一个人,宁愿拿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生命去冒险的人,说明有一件事或是有一个人已经威胁到他们了,所以他才以身冒险。”
“那如果他带着儿子和妻子开着跑车高速行驶在街道上完全是为了刺激呢?”许志林问道。“你知道,这种寻求刺激的人,享受着速度与激情的人,也是不少。
“哦,如果车主是这样甘愿冒着这么大风险,也或说是他的智商如果是停留在这种想法上的话,他就不配有他该有的财富,你听说过一个傻瓜能成为富豪的吗?你听说过天上掉下馅饼砸在傻瓜的头上的吗?不,没有这个可能,能年纪轻轻开上跑车的人,要么智商和学识超人,靠着自己的知识和智慧赢得财富。要么……”
“要么什么呢?”
“要么他的父母或是家族有着巨额的财富或是掌握着某种巨大的资源!”威哥说到这里顿了顿,若有所思,“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惊慌失措的呢?这一点我倒是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你都说了他惊慌,那就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对,就是害怕秘密被人发现,我可是依葫芦画瓢,跟着你的阴谋论学的。”许志林说到这里加重了语气,“有人知道了他的秘密,而且如影随形的跟着他,那么车主毫无疑问的就会想方设法摆脱追踪,导致心神不定,惊慌失措。这样就说得通了。”
威哥点了点头,“嗯,这样也不无道理,你这一说到让我想起去年的一件事。”
“什么事呢?威哥。”许志林问道。
“你还记得当初你刚来新都的时候,新都发生了两桩轰动全国的大案,一个是副局长被害案和银行行长灭门惨案。当时悬赏两桩两桩案高达30万元的悬赏金,你还记得吧。”威哥说道。
“当然记得,这件事我几乎是记忆犹新,我还因为这事被拘留了几天,你也因此托人求情给我进入华盛,让我正式成为华盛的员工,我能有今天,还得是依靠威哥你的仗义相助,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正所谓,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这也是我现在能在这里和你喝酒的原因。”
威哥笑了一下,“我倒不是提醒你该感谢我,而是我觉得这两桩案也是同样的蹊跷,甚至可以说是离奇。”
“我记得你当初也是这样说的,离奇,确实是的,但这件案子破了吗?你知道我进入华盛后每天都忙于工作,就几乎没有渠道来了解这个案子的详情了。”
“当然破了,这就是我刚才说的离奇,原本按照我的推理,这背后肯定是有一桩阴谋的,但案子破了之后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这是一桩随机抢劫杀人案。说真的,我几乎是不太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
“哦,随机抢劫案,说来听听,你既然是如此关注这个案子,一定了解很多背后的详情的。你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威哥给徐志林又倒了杯酒,自己也斟上,然后轻尝一小口,说道:“不只是勾起你的好奇心,当初也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有些事情就像这酒一样,不弄明白你就睡不着觉,你看这酒,今晚要是不让我喝完,那么我也是肯定睡不着的。”
说完他又细品一口,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两件案子一直没有找到有效的线索,几个月过去了,刑侦专家都已经陆续撤退,所有人和事都恢复了正常,慢慢把这件事也就淡忘了,但就在这个时候,新都又出现一桩杀人案,有人发现在一个荒郊野岭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开始腐烂,而且手脚都被绑住,嘴上贴着封口胶,胸口有很深的刀伤。这刀伤被证明为致命伤,不用说,警方高度重视,很快查清这个死者是一个台湾商人,在新都开了加五金加工厂,生意做得也不小。失踪时候开着一辆白色皇冠轿车。”
许志林听到这里义愤填膺,“这帮歹徒也太大胆了,如果是我,刚抢劫完银行行长而且是在灭门的情况下,就不会再短时间冒险抢劫这个开工厂的商人了。”
“不会的,如果是正常人的思维,歹徒应该销声匿迹,而且尽快逃离新都,逃得越远越好。”
“看得出,这伙歹徒沉着、冷静心思慎迷,手段残忍,那么他们是怎样被发现的呢?”许志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