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小客厅里,轮椅上坐着一个人,他满脸的络腮胡已经花白,头发长长的,似乎已经多年没剪,头发已经到了肩头,看上去有些凌乱,但似乎是经过精心的修剪,他的面容憔悴,头偏向一边,无精打采,萎靡不振,眼角身陷。目光安然无神,旁边站着一位年轻人。似乎是专门护理他的。
易勇强有些胆怯地走进小客厅,他东张西望地在里面看了一遍。然后像一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地向着老人走了过去。怯声怯气地说道:“父亲,你是我的父亲。我是勇强啊!我是你的儿子勇强啊!”
老人听到声音微微地睁开了眼,努力地想着把头抬起,但似乎是有心无力,最后头还是偏向了一旁的靠枕。“你是勇强啊!你是我的儿子易勇强啊!这么多年了,都快把我想死了。”他说话的声音很低,细软无力,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只要是一口气接不上,那么他的头就这样彻底的抬不起来了。
“父亲,是我啊!这么多年里,我也无时不刻地在想着你,我一得到林律师的消息,我就赶来了。我真希望能好好陪陪父亲,和你好好地过日子,好让你安度晚年。”马勇强显得有些拘谨,努力装出一副激动的神色,倒像是舞台上的演员在背诵台词。
老人又细声细气地说道:“阿伟啊,你看看是不是勇强啊!你看看他像不像我的儿子。”
阿伟点了点头,然后对来人说道:“老爷让我问问你,看是不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因为你被可恶的贼人绑去的时候,你才十岁。”
马勇强点了点头,“对对对,当时我才十岁。但是我还是依稀记得父亲的模样。”
“老爷一直都留着他这标志性的络腮胡,时隔多年,一直没变,虽然已经身体大不如前。但是他还是不让人动他这标志性的胡子和长发,我记得绑走你的那个贼人叫马宗保。”
马勇强又点了点头,“对对对,让我与家父分隔这么多年的贼人就是叫这名字,他是一名赌徒,在输光了自己的仅有的一笔家产之后就铤而走险,绑走了十岁的我,好想让父亲勒索一笔赎金。但是这贼人显然是计划落空了,他就把我带到大陆,偷抢拐骗,自己进了监狱,我也从此流落街头。我清楚记得,当年父亲就是满脸的络腮胡,过肩的长发,显得既英俊又飘逸,那时候我总是在父亲的怀里,父亲用满脸的络腮胡扎我的小脸蛋,又酥又麻的,但是父亲的脸上,写着满脸的慈爱,我也笑得双脚乱蹬。我好怀念当初的幸福时光。”
“哦,这贼人马宗保竟然进了监狱,我们以为这么多年里你已经被这贼人害死了,还好苍天有眼,总算是平安无事,不过我作为老爷的管家,我还是得问清楚情况,以保万无一失。”阿伟看着马勇强说道,并请他在沙发上坐下。他也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父亲叫易松江,母亲叫卢利群,出生在1972年的香港。”
“哦是的,正是如此,我出生在香港,母亲叫卢利群,父亲正是眼前的这位老先生,他叫易松江。”这位来人连点了几下头,语气急切地说道。
“你父亲当年靠着一条小渔船,打渔为生。”阿伟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的,我父亲靠着小渔船打渔为生,他每次回家,都给我带上一些各种各样的鲜鱼,而母亲卢利群则把这些鲜鱼做成各种各样的美食,我可是喜欢极了。”
“后来你父亲去了一首赌船上做了一名叠马仔,靠着他过人的胆识和魄力,承包了赌船,后来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