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动体内的煞气,试图挣脱束缚,但符咒的力量太过强大,她的反击竟被吸收了大半。
跑出的那一小半对着为首长老的斗篷一吹,他的斗篷垂落,露出了一个敞亮滑溜的光头。
气氛在那一刻凝固,长老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狠狠地捏紧了拳头。
江稚鱼也因为反噬的力量,狠狠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她感到五脏六腑都在震荡,痛苦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的脸色苍白,缓缓抬起下巴,眸子地扫过长老,嗤笑道:“哦,原来是老秃头。”
角落中,那人见状,急忙上前想要为长老盖上斗篷,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飞出去,撞在墙上,口吐鲜血。
为首长老收回手,看向她,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容。
他的手,像两根枯枝般,以一种复杂的手势在空中交织。
随后便见他嘴唇微动,吐出一连串晦涩难辨的术语。
随着为首长老的手势,其他长老们仿佛被某种默契所牵引,他们的声音古怪而不祥,汇成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空气中的符文仿佛被唤醒,开始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它们在江稚鱼的周围旋转,仿佛在寻找着最佳的切入点。
江稚鱼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痛苦如同潮水一般涌来,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她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江稚鱼紧紧咬着唇,鲜血从唇上缓缓滑落,她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符文在她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每一道都像是在她的肌肤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的痛苦达到了顶点,终于,她的视野变得模糊,意识渐渐沉入黑暗,昏迷了过去。
那人一瘸一拐地上前,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他道:“长老,那位大人今天传话来说他只需要一具听话的傀儡。”
长老的声音冰冷而不屑,“那就摧毁她的意志。”
另外一个长老接着说:“她的修为尚浅,做成傀儡还不能确保万无一失,还得控制她修炼,这样才是我们所需的杀器,但…就怕到时候难以控制。”
后面那个长老冷冷瞥了他一眼,道:“有那位大人在定是万无一失,他给我们这缚灵阵就挺不错。”
几位老人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山洞内回荡,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诡谲。
在山洞的最深处,壁画上的人脸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着,正中间一尊古老的石佛静静地伫立,它的面容本应是慈悲与宁静的化身。
然而在昏暗的光线下,那石佛的嘴角竟似乎弯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那笑不带一丝温暖,反而透着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在石佛的脚下,一个黑袍男子跪在地上,他的身姿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的头深深地低垂,几乎要触碰到冰冷的地面,他的声音恭敬而低沉,“大人。”
一刹那,山洞仿佛扭曲起来。
江稚鱼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她的身上布满了符文划出的血痕,她的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被这片黑暗吞噬。
而她的上方,石佛缓缓低眸看来,眸光青绿一片,佛脸在阴影中幽幽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