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姬神泉整个人瘫软在宝座上，沉重地喘息着，整个人就像是刚从血水中捞出来一般，全身都是血液和汗水的混合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姬神泉疯狂地大笑着，以笑这种行为来宣泄残余的痛苦。

虽然总数超过一万两千亿亿亿次的痛苦已经全部爆发出来，但痛苦的记忆依旧残留在身体和记忆之中。姬神泉固然可以消除这种痛苦的残留，但那样就无法好好地感悟痛苦和死亡这两种大道，也无法凝视因肉身和灵魂自愈而显现出来的生命法则，还有些许的灵魂大道。

朝闻道，夕死可矣。

修道者为了参悟大道连死都不怕，区区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姬神泉闭上眼睛，细心地品味着正在缓缓消退的痛苦，同时观察着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恢复的过程，认真体悟着这种极端条件下显现出来的些许法则。

在姬神泉参悟痛苦、死亡、生命和灵魂等法则的时候，笼罩在他身上的各种神光魔辉逐渐减弱、消退，最终一切都归于平静。

如果能够得到许可的话，无论是天野远子还是下方的天使与恶魔，她们都想要认真确认他的身体情况，但现在姬神泉已经进入深度的悟道状态，她们不方便去打扰他。

虽然这并不是那位存在的本意，但姬神泉还是经历了真正意义上粉身碎骨的痛苦，而且还是总数上万亿亿亿次的凌迟体验。

经历并忍受过这次痛苦经历后，姬神泉不仅对痛苦、死亡、生命和灵魂等法则的理解深厚了许多，灵魂强度更是因此飞跃式地提升了两成有余，同时也因此学会了由痛苦衍生出来的实用技能。

虽然这次痛苦经历让姬神泉灵魂强度飞跃式提升，提前完成了他原本需要用十万年以上的时间去完成的计划。如果每经历一次痛苦都能让姬神泉有这样的进步，就算要他承受亿万次这样的痛苦也甘之若饴，也完全不会有任何犹豫的。

但是，刻意而为就没有这样的效果，所以用痛苦换时间的计划无疾而终。

天野远子看着缓过劲来的姬神泉，心中非常不是滋味，因为如果不是她选择姬神泉成为自己的宿主，那他原本是不会成为主神空间的轮回者的。可就因为天野远子选择姬神泉成为宿主，才让他从一名穿越者转型为轮回者，导致姬神泉不得不通过取巧的手段成神来消除强化后遗症。

虽然强化后遗症大致上是消除了，但代价就是姬神泉的肉身资质也洗干净了，使得他不得不通过被转移异世界的方式，获取原初之人和黄金人族的人族血脉，从而让自己拥有一个还算不错的修炼资质。

即使姬神泉成功地取巧成神，但因此留下的各种问题依旧层出不穷，其中最明显也是最直白的就是物质、能量和灵魂三方面的孱弱。

虽然姬神泉之前亲口说过，自己现在的能量强度相当于金丹期修士的丹气，但天野远子却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姬神泉说的其实已经有所保留了。如果姬神泉将自己的能量强度如实说出来的话，天野远子真的会无地自容的。

就算姬神泉对天野远子说过，自己打算用五千万年的时间去打磨根基，这句话依旧是有极大保留的。真相是哪怕时间过去五十六亿年，地球重新演化一遍，姬神泉也别想以现在的状态修道成仙。

原因无他，根基被主神空间的强化弄坏了。

如果仅仅只是要变强的话，姬神泉可以轻轻松松修成金仙，但如果他还想要继续往上修炼并超脱当前的多元宇宙，那么他的根基就不能有任何瑕疵。所以如果身体不作出改变的话，那姬神泉就会无法从当前多元宇宙超脱出去，甚至是在这个多元宇宙中永世沉沦。

姬神泉在宝座上坐了一会，才做了个手势让其他人放心。

“远子，现在是什么时间段？”

姬神泉稍微考虑了一下，决定先知道自己所处的时间点。

“飞鼠在我们往后大约一万两千年的时间线上。”

天野远子眨了眨眼，以空巢老骨所在的时间点，将目前所在的时间告诉了姬神泉。